他看著電梯上跳動的數字,突然開口,“清清,能麻煩你送我去錦園嗎?”
夏清一愣才想起來,錦園是他的另一處公寓。側頭疑惑的看著他。
“回去的話我怕我總是忍不住回想起那段時光。”池澤笙低下頭,聲音帶著幾分落寞。
夏清的心猛的一揪。
他當然知道池澤笙說的是什麼記憶,咬了下唇,點點頭。
池澤笙的公寓整潔的過分,顯然有人定期打掃過。
夏清幫他把行李放好,環顧四周,發現這裡幾乎沒有任何生活氣息。
“你…平時不住這裡嗎?”夏清忍不住問道。
池澤笙倒了杯水遞給他,“以前住。”他頓了頓,“認識你之後就不怎麼住了。”
夏清接過水杯,聽到他的話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立刻縮了回來。水杯一晃,灑了幾滴在池澤笙的病號服上。
“對不起。”夏清慌忙抽出紙巾。
“沒事。”
客廳中央,池澤笙修長的手指搭在病號服的紐扣上,一顆一顆緩慢的解開。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精瘦的腰線和線條分明的腹肌。
夏清猛地別過臉,耳尖瞬間紅得滴血,“你...你去房間裡換啊...”
“怎麼?”池澤笙的聲音帶著笑意,“又不是沒看過。”
病號服滑落在地,發出輕微的聲響。夏清死死的盯著手中的水杯,卻能從餘光看見池澤生光裸的上身,線條分明的肌肉。
夏清掩飾般拿起水杯抿了一口,他覺得自己應該走了。
再待下去,不知道又會發生。
這麼想著,話還未落,池澤笙反倒先開了口。
“能在幫我個忙嗎?”
“什…什麼…忙?”夏清紅著臉。
“能幫我洗個澡嗎?”池澤笙的語氣太過理所當然,夏清一時愣住,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什麼?”夏清瞪大眼睛,手裡的水杯差點沒拿穩。
池澤笙指了指自己還纏著繃帶的左臂,表情無辜,“醫生說傷口不能沾水。”他頓了頓,聲音低了幾分,“我自己不太方便。”
夏清這才注意到他左臂上的繃帶,想起醫生確實交代過。
但洗澡這種事……
“我,我可以幫你叫護工……”夏清結結巴巴地說,耳尖的紅暈已經蔓延到了脖子。
池澤笙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算了,我自己試試吧。”
他說著就往浴室走,背影看起來格外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