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的手指猛地攥緊了衣角,指節泛白。他感覺池澤笙的目光像刀子一樣釘在他背上。
“是...是啊。”他聲音發幹,“因為澤笙突然出事,就推遲了...”
憐姨嘆了口氣,“都怪我,要不是澤笙現在躺在這的就是我了…”
“不怪你的憐姨,畢竟你是這麼多年唯一一個能讓我體驗到有母親是什麼感受。”池澤笙溫和地笑了笑,“憐姨,我突然想吃醫院門口那家甜品店的芒果布丁,能麻煩您幫我去買一份嗎?”
憐姨立刻放下手中的湯勺,“好好好,我這就去她轉頭對夏清說,“清清你幫我照看他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
門關上後,病房裡又恢複了安靜。
“過來。”池澤笙的聲音很輕,也很溫柔卻又不容拒絕。
夏清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床邊。
“坐。”池澤笙拍了拍床沿。
“我...我還是站著吧。”
池澤笙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拽,“怕什麼?憐姨至少要半小時才能回來。”
“還是說…”池澤笙停頓一下,“嫂子在生我的氣?”
“嫂子…”
“別說了!”夏清被他喊的臊得慌,連忙捂住他的嘴。
什麼嫂子,會有嫂子與自己的小叔子搞到一起的嗎?
夏清咬著唇想。
池澤笙被捂住嘴也一點都不惱,反而還笑看著夏清。
夏清突然感覺自己的手心傳來一陣濕熱滑膩的觸感,池澤笙竟然在舔他的手心!
夏清猛的抽回手。
池澤笙感覺有些可惜。
空氣安靜了幾秒。
“可惜嗎?”池澤笙猝不及防的說了一句,語氣很輕。
沒與自己深愛的阿硯徹底在一起。
夏清沒聽清楚,疑惑的嗯了聲。
池澤笙沒重複,而是拉起夏清垂放在膝間上的手,他看著那枚戒指輕輕的摩挲著。
清清,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了,可惜,也沒有辦法了。
眼底的柔情轉變成沒有一絲溫度的冰冷。
這場遊戲他已經玩得太久,現在不想在繼續了。
無論夏清愛不愛他,對他有沒有感情,他都絕對不可能會放手,更不可能眼睜睜放他去與池懷硯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