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他把池澤笙與阿硯聯系在一起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池澤笙緩緩靠近夏清,嘴唇即將觸碰到他的時突然轉換了一個方向,嘴角輕輕擦過臉頰,最後停留在耳邊。
“能幫我倒杯水嗎?”池澤笙的聲音很輕,卻輕易的打斷了夏清的思緒。
“啊?…哦好。”
夏清手忙腳亂的起身,將水杯倒滿。
眼前的男人還虛弱地靠在病床上,額角的紗布還滲著淡淡的血跡,那雙與阿硯一模一樣的眼睛望著他,裡面盛著他讀不懂的情緒。
夏清突然意識到——他拒絕不了這樣的池澤笙。
他將水杯遞到池澤笙面前,等待了幾秒始終不見他拿起。
池懷硯在夏清疑惑的眼神裡輕輕低下頭,示意自己手上還有傷口。
夏清沒辦法,只好將水杯湊到池澤笙唇邊。他的手指微微發抖,水面泛起細小的波紋。
池澤笙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眼睛卻一直盯著夏清的臉。水珠沾在他的唇上,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光。
“還…還要嗎?”夏清的嗓音有些顫。
“要。”
池澤笙又就著夏清的手喝了幾口,直到看著夏清的臉一點一點泛紅才肯罷休。
“謝謝。”他輕聲說,舌尖不經意地舔過唇角。
夏清慌忙放下水杯,耳尖紅得滴血。這個動作太過曖昧,讓他想起那些被強迫的親吻。
敲門聲突然響起。
夏清觸電般站起身來,坐在了遠離池澤笙的看護椅子上。
“澤笙,我給你做了排骨湯…”憐姨推開門走進來,手裡拿著一壺保溫桶,看到夏清在這一愣,“哎呀,清清你來啦?”
夏清侷促地站起身,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憐姨好...我,我就是來看看澤笙...”
“正好正好。”憐姨熱情地招呼著,將保溫桶放在床頭櫃上,“你也一起喝點湯,我燉了好幾個小時呢。”
“哎?小硯沒一起來啊?”她往病房裡掃了眼。
“…嗯…阿硯他公司有點事,要晚點過來,就我一個人來的…”夏清的手指無意識捏緊衣角。
池澤笙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夏清,不經意間打斷了這場圍繞別的男人的談話,“嫂子,能不能幫我盛一碗?”
夏清被他的稱呼喊的一怔,下意識向池澤笙看去,就看見他眼底熟悉的戲謔,臉一下熱了起來。
剛要動作,憐姨已經麻利地擰開保溫桶,濃鬱的香氣立刻充滿了病房,“清清快坐,我來盛。你們年輕人啊,就是不懂得照顧自己...”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一邊盛湯一邊打量夏清,“怎麼瘦了這麼多?是不是小硯又忙著工作沒好好陪你吃飯?”
“沒有...阿硯對我很好。”夏清勉強笑笑。
在池澤笙面前提到阿硯,似乎總是在提醒他自己做了什麼。
“那就好。”憐姨將湯碗遞給池澤笙,突然壓低聲音問道,“清清,我聽小硯說,你們昨天本來是要去加拿大申請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