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讀懂了安奕竹的神情,知道她在剋制和難以控制的渴望之間變成了剋制的渴望。
從前,鬱谷秋就是因為安奕竹總能在這種時刻,戰勝本能選擇剋制的反應,才逐漸信任她。
但現在,鬱谷秋討厭這種剋制。
這種剋制能力就像在說安奕竹隨時能收起她的喜 歡一樣,她能將自己的慾望也掌控在股掌之中。
鬱谷秋不喜歡這種控制能力。
倒不如讓安奕竹永遠沉淪在自己的美貌之中。
安奕竹在這一瞬間捕捉到鬱谷秋眼中的厭煩。
她會錯了意,一個激靈就從本能的控制中掙脫出來。
她連忙站起身,忍受著正在為鬱谷秋沸騰的血液,也控制著即將沖破腺體的資訊素。
安奕竹往外走去:“抱歉,我給你發了資訊說我要來,你可能沒看到,我就過來了。”
“就過來了?就進門了?就進主臥了?就站在這兒了”鬱谷秋一頓一頓的,將安奕竹的行為描述完整。
安奕竹急忙扭過臉,快步往外走:“抱歉!”
抱歉?
為什麼是抱歉!
鬱谷秋蹙著眉,在安奕竹路過自己身邊的瞬間,再次抓住了她的衣服。
身上的觸感,讓安奕竹心頭一緊。
幾乎以為鬱谷秋又要將自己拽到門口,丟出房門。
那感覺並不好。
她選擇回來,絕不是為了惹鬱谷秋生氣再把自己丟出去一次的。
她急忙反手握住鬱谷秋的手:“等一下,別趕我走!我有事要跟你說。”
別趕我走?
這個態度,讓鬱谷秋的表情緩和了一些。
“回來,只是為了說事的?”
鬱谷秋剛完澡,身上冒著熱氣,連帶著玫瑰香氣撲向安奕竹。
香甜的oega,本身就像一塊端到饑餓人面前的蛋糕。
她卻像毫無自覺似的更靠近了安奕竹一步。
她是蛋糕。
確實藏著刀的蛋糕。
她現在倒想看看,安奕竹敢不敢吃。
這股熱氣是平時鬱谷秋身上少有的。
安奕竹閉了閉眼,才抑制住牙床下藏著的獠牙。
但她迎上鬱谷秋的勁,靠近她:“不是!我是回來見你的。”
鬱谷秋見安奕竹齒尖細微的變化,語調裡壓不住的亢奮,還有後頸處抑制貼暈開的粘稠。
她沉了沉眸子,繼續拖拽著安奕竹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