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奕竹順著鬱谷秋的力氣,卻沒有被掃地出門。
安奕竹被留在了房間裡,甚至被推進了浴室。
“洗澡。”
鬱谷秋下達的指令有些莫名其妙。
莫名到讓安奕竹的大腦只能機械地接受指令,愣愣地關上浴室門準備執行。
直到看著水汽彌漫的浴室,被地上冰涼水漬滑得一個激靈,安奕竹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鬱谷秋推進浴室了。
這場面像極了剛被鬱谷秋撿回家的時候。
只是現在更糟糕。
鬱谷秋什麼換洗的衣服都沒有給自己留。
浴室裡只留下一片屬於鬱谷秋的氣息。
髒衣簍裡,鬱谷秋脫下來的衣服,以及旁邊鬱谷秋疊得的好好的吊帶睡衣。
安奕竹摸了摸睡衣,沒有濕。
所以鬱谷秋剛才沒有穿這條出來,是為什麼,是為了讓自己穿嗎?
安奕竹不確定。
門外鬱谷秋的聲音卻傳了進來:“不洗嗎?”
從門縫裡一起進來的還有那股玫瑰味,刺激著安奕竹的神經。
後頸的抑制貼幾乎貼不住了。
她這個時候還要洗澡。
洗澡將抑制貼打濕可就更沒有用了。
安奕竹都不明白鬱谷秋這是要做什麼,這是對自己這個“臥底”的精神處罰嗎?
又或者是什麼考驗?
如果只是這種程度,安奕竹覺得自己完全可以配合鬱谷秋的小脾氣。
她只要不把自己趕出去,今天她一定會給鬱谷秋解釋,一直解釋到,她願意接受為止。
“洗!”安奕竹很堅定。
像最開始被鬱谷秋帶回家一樣,她可以證明自己的“無害”性。
只是當安奕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還是覺得著場面有些詭異。
兩個小時前,自己剛被鬱谷秋掃地出門,一個小時前自己剛和老安媽媽推心置腹,現在卻站在鬱谷秋主臥的浴室裡。
自己好像真的變成了被鬱谷秋籠養的鳥。
金絲雀就是這樣的,飛出去也逃不遠,終究落回到鬱谷秋的籠子裡。
但她對鬱谷秋,確實毫無抵抗力。
更不用說是那個在門外只裹著浴巾的鬱谷秋。
安奕竹急忙搖頭。
不能再想起和自己只隔著一層薄薄浴巾的鬱谷秋了!
那樣的鬱谷秋,比起香甜的資訊素,更能激發她的獸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