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有眼光。”安奕竹輕聲重複著,手指不自覺得摳著相簿,好在婚紗照合集的材料紮實,才沒被她摳破。
可是,自己的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鬱谷秋難道還是什麼都感覺不到嗎?
安奕竹偷瞄著鬱谷秋的反應。
鬱谷秋只是繼續翻閱平板。
她確實不介意安奕竹說出心裡話,但也沒往心裡去。
她只是單純地認為能反複確認小姑娘饞自己顏值,對她來說反倒是好事。如果這個小朋友既不貪財也不好色,才會是個麻煩。
安奕竹見鬱谷秋又在工作,心中有氣。
她合上婚紗照,放回抽屜裡,看了一眼時間。
這都過午夜十二點了。
鬱谷秋還在一頁一頁翻看檔案。
安奕竹也很想問問“怎麼能看這麼久?”
但她想來,就算問也是沒有作用的,這種提問根本左右不了鬱谷秋的習慣和行為。
安奕竹突然萌生起特別大膽的想法。
今天來都已經來主臥了,這被窩她都進來了!
說明鬱谷秋需要自己,那就不可能把自己掃地出門!
那麼她要做點鬱谷秋無法反抗的強制措施!
安奕竹惡狠狠地想著,她大膽側身,朝著鬱谷秋傾斜。
安奕竹這麼大動作,鬱谷秋很難不發現,她只覺得床墊一沉。
一股熱氣湧到身邊。
安奕竹這是準備做什麼?
偷襲?
鬱谷秋蹙眉,對安奕竹的信任是一回事,但她也沒有忘了,安奕竹是個小姑娘的同時也是個apha。
出格的事,依舊不能放縱她。
鬱谷秋剛準備制止。
就感覺到鼻樑上一鬆。
眼鏡被精準地摘走了。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舉動。
甚至鬱谷秋一轉頭,甚至沒能捕捉到安奕竹的視線。
這人攥著眼鏡就鑽回被窩,只在被子外留下一頭秀發。
“今天董事會議這麼多人想奪權,你讓他們幹活去算了,你少幹點也不會有事的。身體要緊,快睡覺吧!”安奕竹在被子裡悶聲悶氣地說著。
鬱谷秋認真聽她說完,看著這個距離自己一米多遠不肯伸腦袋的小鼓包,輕笑了一聲。
兩米床,她躺一米多遠都不怕掉下去嗎?
真這麼喜歡睡地鋪,以後都睡地鋪算了。
鬱谷秋也不知道自己會什麼會想到“以後”。
她收起平板,側著身子,撐在床頭,提醒道:“別把我眼鏡壓壞了。”
小鼓包裡馬上窸窸窣窣的,然後慢慢伸出來一隻手,把眼鏡好好地放在了床頭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