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奕竹心情複雜。
但還是坐到床邊，一頁一頁繼續翻看。
好多張的佈景安奕竹都沒印象。
那天拍了這麼多照片嗎？可能當時光顧著盯著鬱谷秋看了。
三四十張婚紗照，有三分之二的部分，自己都在盯妻，難怪鬱谷秋剛才笑得那麼奇怪。
安奕竹坐進被子裡，又把相簿從頭到尾翻了一遍。
還是不得不感慨攝影師很會拍照，編訂這本相簿的人也很會用照片講故事。
按照照片的排列順序。
鬱谷秋先注意到自己，到自己完全淪陷，再到兩個人背對背誤會彼此，後來又擁抱了彼此。
但安奕竹還是最喜歡最後一張。
鬱谷秋的裙擺佔了一半的畫面，她們站在畫面的另一半狹小的空間裡，沒有實質的觸碰，兩個人面對面站著看著彼此，在這一刻像是不用言語就能理解彼此的一切。
如果真有這樣一天就好了。
相互理解，相互珍惜那一天。
“怎麼能看這麼久？”鬱谷秋的聲音就在耳邊。
安奕竹猛然一驚，轉頭就看到鬱谷秋單手支撐，側身過來。
鬱谷秋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動作有什麼問題。
她只是奇怪，相簿她也看過，也就用了三分鐘，但安奕竹怎麼會這麼愛不釋手來回翻閱呢？
安奕竹卻在看到鬱谷秋側臉的這一刻，做出了大膽的回答：“因為好看！把你拍得很漂亮，雖然這是應該的，甚至把我也拍得很漂亮。我們兩個站在一起也很好看，真的好像是一對恩愛妻妻。”
鬱谷秋倒是沒料到安奕竹會給出這種回答。
她也看著婚紗照。
照片裡的安奕竹認真地盯著鬱谷秋。
熱烈的笑容，感染著鬱谷秋也露出一抹笑意。
鬱谷秋試圖回憶。
拍這張照片的時候，她當時在想什麼呢？好像是想到母親當年可能是穿著精心準備的婚紗，滿懷對未來的憧憬嫁給了心愛的人。
至少那個瞬間是幸福的。
而在拍照的瞬間，她也感受到了這種幸福。
鬱谷秋看了半晌，只是說道：“你本來就很漂亮。”
安奕竹更是沒想到鬱谷秋的答案。
呼吸一頓，不好意思地笑著：“我是小有姿色啦，但和你比完全比不上。”
鬱谷秋聽到安奕竹的話，又被逗笑了。
安奕竹從來不是不自信，安奕竹只是對鬱谷秋的顏值更偏愛。
鬱谷秋坐回自己那一側：“我們這是要參加什麼比賽嗎，非要較個高低？”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誇你漂亮，雖然你肯定聽膩了，可能光是聽我說都聽膩了，但真的好漂亮，好有氣質，面板也吹彈可破，咬一口香香軟軟……”安奕竹從越說越起勁到越說越心虛。
自己在說什麼呢？
鬱谷秋也沒生氣，只是反問：“那，算你有眼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