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謹小慎微的樣子,確實一點攻擊性都沒有。
剛才那一系列偷襲動作都不知道是做了多少心理建設才付諸行動的。
【自己還真是多餘提防她。】
鬱谷秋想著,輕拍安奕竹的後腦勺以示懲罰。
小鼓包動彈了一下,但安奕竹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等著鬱谷秋下一步動作。
只聽到輕輕的“啪嗒”一聲,是關燈的聲音。
聽勸了。
安奕竹這才慢慢鑽出頭來。
房間裡只留下鬱谷秋那頭昏暗的臺燈。
安奕竹小心翼翼地轉過身。
又迎上了鬱谷秋的視線。
為什麼是又。
最近鬱谷秋也很喜歡將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以至於,每每自己偷看她時,都會被抓個正著。
這麼被抓住了,安奕竹也不好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強行閉眼。
此時資訊素因為抑制劑的作用異常平靜。
可她的心髒卻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鬱谷秋斜躺著,也很好看,頭發斜披散落在枕頭上,發梢都帶著香味。
就算中間隔著還能躺下一個人的距離,安奕竹的鼻子也能輕易聞到。
鬱谷秋卻在抓住這個捉迷藏小朋友的瞬間,露出了笑容。
像是在說“抓到你啦”。
安奕竹抿著嘴,透過昏暗的暖光中,用視線勾勒著鬱谷秋的臉型。
直到鬱谷秋反過來催促她:“睡吧。”
“晚安。”安奕竹聽到指令,急忙閉眼,生怕晚一秒,她就會因此直接失眠一個晚上。
“晚安。”鬱谷秋多看了安奕竹兩秒,在安奕竹將半個腦袋重新埋進被子裡之後,才輕輕回應著。
這聲音真好聽。
安奕竹的快樂也真簡單。
在鬱谷秋身邊,就好。
……
接下來兩天的時間裡,過得繁忙又平靜。
第一天,鬱谷秋一大早就去上班了,也沒有安排謝芳順便接送安奕竹。
安奕竹自己打車去大院的繪畫室完成自己還沒有完成的作品。
估算了一下後面需要的時間,可能會來不及,只能把畫先帶回家,靠平時零碎的休息時間加班加點趕制。
等她在大院裡蹭了頓飯回家,又大包小包帶著各種工具回家時,還在思考該怎麼跟鬱谷秋解釋呢。
卻發現鬱谷秋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在房間的門上貼著兩張便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