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向淵截斷他的話,在他耳邊用彼此只能聽到的聲音道:“樊管家,你開我的車。”
樊遠忍不住解釋:“他現在也對我開始産生敵意,我不知道他會不會……”
“瞿律——”
樊遠話音未盡,就被副駕合上的門響蓋過。
瞿向淵完全沒有猶豫,直接坐上去,將自己和溫斯爾封閉在同一個狹小的空間裡。
所有聲音瞬間被隔絕在外。
逼仄的超跑車內,僅剩二人略微急促的氣息聲。
“溫斯爾?”
瞿向淵身軀越過安全距離,朝駕駛座的男孩兒湊近,近到濕熱的呼吸噴灑在對方的臉側,伴隨著熟悉的古龍水香味。
“……”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他的情緒似乎比方才穩定了許多。
瞿向淵暗自鬆口氣的瞬間——
溫斯爾猛地攥住他後頸,一把拉近。
“!——”
瞿向淵反應不及,就在他打算繼續呼喚出對方名字時,溫斯爾忽然發了狠地往他嘴唇上吻。
“!!?——”
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咬,發狠地往他嘴唇上撕咬,直至嘗到血腥味。
男人因對方突然兇猛的深吻嚇到,下意識地向後逃離,哪怕他並不是真的想逃,而是想讓對方輕一些,慢一點。
只是這逃離的動作讓溫斯爾誤解了,以為他真的害怕逃跑,於是扼住他前脖頸,強迫對方與自己深吻。將男人唇瓣吮起,舌尖隨之靈活地舔開齒縫,鑽了進去,唇齒纏綿得喘息變急。
他親得很用力,強勢但含著絲微不可聞的溫柔,然後逐漸失控,帶著某種渴望的力道,像是在確認眼前的人是否真實存在,過載的資訊一湧而出,通通化作猛烈的、壓抑的情慾。
瞿向淵被吻到呼吸不過來,沒拒絕,也來不及去主動回吻,微微張著嘴由著他撒野。
“溫……呃……”
“溫……斯爾!”
話音未盡,又被對方更深的吻堵回喉嚨。
溫斯爾力道不重,掌心溫熱,遏住他脖頸的動作,似乎是一種習慣性的強烈佔有慾和掌控欲。瞿向淵的手掌覆在他手背上,以示安撫,默許他的行為。
來勢洶洶的吻將男人裹得幾近窒息,他有點撐不住。
“溫斯爾……我……呃……”
“……溫……”
溫斯爾的手順著他的脖頸滑下,掌心貼著面板摩挲。似乎也察覺對方難以忍受自己如此強勢的擁吻,鬆了嘴,轉而吮向他的脖頸。食指順勢勾過男人領帶中央,輕易就扯松開來。
車內溫度驟升,瞿向淵只感覺眩暈襲上頭腦,目光渙散聚不成焦點,車窗外的光亮在眼前模糊成了淩亂的光暈。
他壓抑著唇息,揪緊溫斯爾肩膀處衣衫。
“輕……點兒……我不會……消失。”
但很突然,溫斯爾停下了在男人脖間的啃咬。口鼻埋在他頸間,看向副駕窗外漆黑一片的夜色,眼神疏離又朦朧。
眼眸浸潤著一層疑惑,大概是不認為對方會對他說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