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爾輕輕蹙眉,不解地撩開被褥,起身蹣跚著走向對方。
房間沒有開燈,僅剩屋外路燈昏沉的光亮,若隱若現地透過窗面。
溫斯爾看不太清,直到走近了,他才隱約看全男人臉上的疲意和驚訝。
“怎麼起來了?”
溫斯爾沒說話,只是走到他面前,貼得更近,才注意到對方已經穿好衣服,連領帶也打好了,一副準備出門的作態。
他晃了晃發沉的腦袋,聲音沙啞:“你要去哪裡?”
瞿向淵話音沉冷:“你要是困就好好睡覺,不必在意我。”
“去哪裡?”他繼續問。
瞿向淵這次選擇不回應,輕輕撥開他的肩膀,想要往門外走。
“瞿向淵。”溫斯爾獨斷的一聲呼喚,擋住了他離開的步伐,把他重新拽回身下。
“去哪裡?現在很晚了。”
瞿向淵不為所動,還是要走,似乎已經陷進一種倔強的執念裡。
溫斯爾說不動,直接強行抱住,將人圈緊在了臂彎下。
“瞿向淵,別走……”
瞿向淵身軀一怔。
大抵是被溫斯爾的挽留拴住了步伐。
“我不會消失,你慌什麼。”
溫斯爾一個趔趄,差點兒站不住,瞿向淵回過神來立刻扶住了他。
“溫斯爾?”
“嗯?”溫斯爾下意識地回應他,然後整個人像是失去力氣,跌到了他的肩窩處。
前額的燙熱隔著襯衫傳至肩膀。
瞿向淵心覺不對勁兒,握住他的雙肩,按直了他的腰,抬手就覆在對方的額頭上。
“怎麼那麼燙?”
他輕輕加重了點兒挨在溫斯爾前額的掌心力氣:“你發燒了。”
“我明明開了暖氣,怎麼回事兒?”
溫斯爾腦袋昏沉,看不清對方的臉,也遲鈍地反應不過來對方說了什麼話,就這樣瞳孔失焦地盯著他。
“你快去床上好好躺著。”
瞿向淵見他沒反應,神情嚴肅地將他拽回床上,給他掖好被子後,轉身就要往外走。
溫斯爾見狀,立刻起身,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你去哪裡?”
“去給你找退燒藥。”
溫斯爾還是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