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逃避不離去。
為了什麼?
在等什麼?
“sie verstehn des busens sehnen,kennen 1nove.erz,kennen 1nove.erz……”
esey garrett演唱的小夜曲整屋環繞,黑膠唱片緩緩轉動,女高音唱腔婉轉。偌大的會議休息室內奢華亮麗,透明酒櫃門大開,裡面的名貴紅酒東倒西歪。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摩擦聲響越來越近。
齊琛攥著瓶未開封的紅酒,步履略微晃動,他輕揉太陽xue,眨了眨眼,試圖讓自己從醉意中清醒一些。
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絆到,他又踉蹌了一下。
身旁的女人立刻扶住了他:“小心點兒!——”
齊琛這才遲鈍地從醉意中回過點兒神來,他側目看向身旁穿著檳色長裙的女子,眼含柔緒,忽然曖昧又溫柔地喚了一聲。
“至雅。”
女人一驚,垂下美睫不再作聲,小心翼翼地攙扶著他往沙發上走去。
齊琛被她扶到沙發那處時,他瞧見了電腦頁面裡持續飆升的入賬金額,嘴角扯出了道得逞又滿意的笑,恰逢一通電話打來。
女人很識趣地將手機遞給齊琛。
齊琛接下,只聽見那頭道:“副會長,錢都收到了嗎?”
“當然。”他又前言不搭後語地接了下一句,“gina一直都很乖。”
“你老闆要多少,她都能給。”
“哎哎,副會長,這說的什麼話呢,gina可是您的搖錢樹,要照顧好來啊。”
齊琛含著醉意的眸溢位更多的笑:“抽幾管血,死不了,她現在快活著呢。”
“那副會長什麼時候有空出來聚聚?”
對方話音剛落,齊琛笑容突然收斂。由於徐逸的新聞發酵,他已經被齊婉英丟在這個鬼地方好幾天了,哪兒都不能去,什麼都不可以做。這會兒又來個煞風景的掃他興,煩得要死。
他左右看了一下空曠的會議室,直至有些模糊的目光重新聚焦回身旁的女人身上,心底的戾氣又散了許多。
還好,還好你還在我身邊。
他身軀侵略性地前傾,輕撫著女人的臉頰。
盡管女人已經害怕得止不住顫抖,但還是伸出手覆在了他手背上,嘗試以此來安撫對方暴戾的情緒。
“你本來就應該是我的。”
“是我先認識你的。”
“他連齊川這個名字都不要了。”
“死了是他活該,活該!”
“對吧?”
“是,是的,齊先生。”
女人回應有些不利索,只能在他身旁連連附和,也不管自己脫口而出了什麼話。
但沒料到,她這番小心翼翼,齊琛臉上並沒有一點兒被討好的變化。
轉眼間,他眸色驀地沉下來,不悅的銳利目光猛地刺向女人:“叫我什麼?”
“小……小琛。”
他攥緊了女人白細的手臂:“說了多少遍,叫我什麼,你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