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什麼?
我都做了些什麼?
為什麼……
怎麼會……
“我也有東西給你。”
溫斯爾聽到這話,才惝恍著回過點兒神來。
淩修看向身後的女人:“許醫生,給他吧,咱們倆也沒必要一直藏著掖著了。”
在一旁安靜了許久的許明月,僅是嘆了口氣,沉默著將厚重的一疊文件遞給溫斯爾。
溫斯爾順勢接過,翻開前面幾頁,全都是瞿泰城一家的詳細資料,包括對方整容,更換身份的所有細節,清清楚楚地記錄在此。
他越往下看,真相就越明朗。
每個字眼都跟烙印一樣,深深地刻進腦海裡。
“瞿泰城的兒子以為,關於他父母身亡的真相,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但那麼多年來,他父親一直都在向我傾述……”
當溫斯爾換下另一張檔案表時,眉宇輕蹙了起來。
他抽出那人的檔案,目光停留在名字與照片那一欄,下意識將這個名字述了出口。
“關翊?”
瞿向淵微眯眼眸,對著膠狀窗簾後的黑影喊了一聲。
沒有任何回應。
倉庫內一片漆黑,空氣中彌漫著股濃烈的血腥味。
他從來到這裡伊始就心覺不對勁兒,警惕升起的同時,步伐也在緩慢往前,隨即開啟了手機的手電筒功能。
“關翊?”
瞿向淵撥開厚重的簾子,朝昏暗的倉庫內又喚了一聲。
越發濃鬱的腥羶沖入鼻內,瞿向淵眉頭緊蹙,稍稍憋氣地走近了點兒。
偌大的案板上只有一頭被剝了皮的死鹿,他揚高手機,微弱的光掃過周圍。
直到目光盯在一處雙手被吊起的身軀。
“關翊?!”
瞿向淵大步走上前,當光亮照在那人臉上時,他才猛地鬆了點兒氣。
不是關翊。
他伸手探向對方的鼻息。
死了。
藉著手機電筒光亮,才看清這個男人的模樣,穿著圍裙,裙上皆是新鮮的鹿血。
驚訝的同時又心生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