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殺鹿的屠夫?
可為什麼會被吊起來?還死了?
砰——
忽爾一聲槍響。
瞿向淵立刻弓身躲到了桌後,待他定睛回過神來時,子彈恰好穿過屍體的額頭正中央。
他震驚的目光盯在彈孔處,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腳步聲越來越近。
瞿向淵餘光又瞥過門口逆著光的身形,他看不見是誰。
不會是關翊的,不會的……
隨即視線迅速掠過周圍的淩亂,直至瞧見一個帶血的榔頭,他顫巍著關掉了手機的電筒,在黑暗中偷偷伸出手,想要將那個東西撿起。
砰——
忽然又是一聲槍響,他立刻收回了手。
腳步聲再一次響起。
越來越近……
溫斯爾盯著這個名字和這張十分年輕的臉蛋,心生疑惑。
“他叫關翊?”
許明月解釋:“是,本名徐逸,這是他整容前的樣子。有個姐姐,叫徐京娜。就是你之前跟我提的,東賢兒童福利院的那對姐弟。”
她摘下墨鏡,雙手交叉環胸,緩步走到耶穌像前,娓娓道來:“徐京娜剛出生不久,就被父母遺棄在了東賢兒童福利院門口。三年後,她父母又生下了一個兒子,也就是徐逸。徐逸十歲這年,父親嗜賭成性,欠了一屁股債,後來又染上毒癮,沒多久就離世了,他母親為了還債,和彙德醫院簽了自願捐獻器官協議,一年後,突然意外死亡。徐逸也被彙德醫院的人送到了東賢福利院,因為倆姐弟是罕見的血型,在那個時候,徐逸就恰好和徐京娜相認了。兩人在孤兒院相依為命,徐京娜曾經因生病住進過彙德醫院,進行過一次手術,也是割除右邊腎髒,和你所提到的瞿泰城妻子,境遇相似,目前因為得了尿毒症,一週要透析三次的身體情況,所剩時間應該也沒多少了。”
“她在彙德醫院爆炸案發生前,還進行過骨髓移植相關,因為罕見的血型,同樣充當過數次血包,也就是說,她身上任何有利用價值的東西都被這群器官團夥收割得差不多了。至於她整容的錢怎麼來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她如今活得不算差,偶爾還會給我寄信聊些心裡話,現在應該是在一家餐廳當駐唱嘉賓,那家餐廳叫什麼來著?”
“好像是——”
許明月思索著轉過身,也恰逢被溫斯爾翻閱到某一頁,幾乎是同時。
“ivres。”
溫斯爾指腹一緊,目光鎖在照片上方。
“這是徐逸整容後的樣子?”
許明月視線掃過他翻開的那頁,點頭回應:“對。”
這個人。
這個叫關翊的人……
不就是那天齊琛帶回齊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