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夫妻倆是這麼告訴我的,給兒子取這個名字的原因。”
“如果要捂嘴,請仁慈些吧,用痛快一點的方式讓我們解脫。”
淩修抬眼看向溫斯爾,忽然釋懷般笑出聲來,“我挺怕疼的。”
“齊小少爺。”
溫斯爾話音一沉:“我不姓齊。”
微妙的氣氛越發詭異。
正當淩修不明其意時,溫斯爾奪回了他手中的照片,轉過了身,大衣一角掃過桌角,寬闊的肩膀擋住了那束光亮。空留一個背影給對方,不願讓人瞧見自己此刻的模樣。
他緊捏照片一角,指尖止不住發顫。
難怪……
難怪他當初用開玩笑的語氣逗弄瞿向淵,告訴對方這張照片被他扔了的時候,男人幾近崩潰的樣子。
瞿向淵僅存的體面與理智幾乎被當初的自己碾碎。什麼藥,逼迫他和自己做,都不如一張照片好使。
他還覺得好玩。
那個總是用虛偽笑容掩蓋一切的男人終於在他面前失態了,殊不知自己在利用對方最痛苦的心結,拿出來反複碾壓。
那時候的他,第一次瞧見了瞿向淵失態的咆哮,崩潰的眼淚。
“扔哪兒了!?你扔哪兒了!?”
“垃圾桶裡。”
“現在應該在焚燒場裡,被燒成灰了吧。”
“都那麼多天了。”
“溫斯爾,你——”
“你……”
“拋妻棄子的男人,沒什麼好懷唸的,瞿律師,他不是個好父親。”
“你知道個屁!”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根本……”
“溫斯爾,別這麼混蛋。”
“……你把它找到……還給我……”
“那你求我。”
“求你……”
當初不是很自豪嗎?只花了一週的時間,就能讓瞿向淵跪在自己身下求饒。
哭著求饒。
無以複加的痛蔓延四肢百骸,眼瞼忽爾發燙,有什麼東西模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