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兒?什麼事兒?你累不累?”
男人的三連問猛然朝溫斯爾砸來,彷彿他只是做了個荒謬的行為,這種方式似乎並不能得到對方緩和的態度與友好的諒解,反而……讓瞿向淵更討厭了?
“溫斯爾,你裝得累不累?”
溫斯爾沒明白他的意思:“什麼叫,裝得累不累?”
瞿向淵猛地將面前的玫瑰花拍開,溫斯爾沒抓穩,整束玫瑰被拍打到了地上。
溫斯爾沒反應過來,眉宇輕擰,跟隨著玫瑰落地的目光,轉向了面前的男人。驚詫的眸色一閃而過。
“你幹嘛這麼生氣?”
“溫斯爾,你從頭到尾,都在用什麼手段你自己清楚。我還沒有生氣的資格了嗎?!”
“那我不是來向你道歉了嗎?”
“道歉?你的道歉就是給人下藥,然後綁起來強暴嗎?”
溫斯爾眉頭蹙得更深:“我知道自己那天沖動了,但你別搞錯因果關系。”
“難道不是你不接我電話,放我鴿子?照理說,是你有錯在先。”
“瞿向淵,別太過分。”
瞿向淵沒忍住嗤笑出聲:“我過分?到底是誰在搞錯因果關系?溫斯爾,是不是我還不依著你,你還繼續像那晚上一樣?”
溫斯爾喉頭一哽:“我——”
瞿向淵情緒越發激動:“道歉?你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有錯,惹你不開心的人,只會用極端的方式逼迫對方向你屈服,對你産生恐懼心理,這是你們這群世家子弟的普遍行為,我明白。你有精神疾病,那時候還是未成年,你的家族權勢滔天,你有無數個理由逃脫法律的審判和制裁,你可以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地過你的豪門少爺生活,我對你沒有任何辦法,那我呢?我憑什麼任你這樣對待?”
“你為什麼一定要糾纏到底,那兩年玩得還不夠嗎?”
“不夠嗎?!”
溫斯爾從未見過瞿向淵這幅模樣,一下子懵了,隨即語調沉了些許:“瞿向淵,你冷靜點兒。”
“我今天不是來找你吵架的。”
瞿向淵閉了閉眼,費勁嚥下那股氣:“我受不了你。出去!”
“從這裡走出去!”
溫斯爾不理會男人的驅趕:“什麼叫受不了我?”
“我受不了你也不想看到你你明白嗎!”
溫斯爾不解其意,愣在原地無動於衷。
“聽不懂人話?”
男生依然沒應答,眸色忽地沉下來,方才示好的態度也一併消散。
瞿向淵見他仍是不明所以的態度,臉上浮出的諷刺神色越發明顯,彷彿對方給了個極度荒謬的回應。
兩人視線相撞間,誰也不讓著誰。
男人率先打破這份對峙的沉默,雙肩輕聳,冷笑了一聲。
“以前我不理解,一個才十幾歲的小孩兒,為什麼會被家人丟棄在那種地方,總是一個人,無人關懷。看起來孤獨又可憐。”
溫斯爾眸光閃爍了一瞬。
瞿向淵眼底的諷刺越發明顯,緩過氣來後,毫不畏懼地對上他的眼:“後來我明白了,那都是你應得的。”
溫斯爾喉頭一哽,唇瓣翕動。
瞿向淵率先打斷了他即將出口的話語,逐字逐字的切齒述出:“溫斯爾,像你這樣的人,就活該被齊婉英扔在一個偏僻荒涼的別墅裡無人在意。”
“你母親不願意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那是因為她害怕你,害怕你像以前一樣突然發病,拿起刀傷害她。”
“我母親……你……才不是……”溫斯爾變得語無倫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