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以為是哪個學生忘了東西,又折返回來,翕張著嘴正要說話——瞧見了熟悉的臉。
話語立刻止在了喉嚨裡。
瞿向淵怔忡在原地。
溫斯爾右手背過身後,按在教室門的門把上,拇指按著圓頭中央位置,下壓。
咔聲響起。
門被鎖上。
“瞿向淵。”
溫斯爾走上前,一手抵在講臺邊緣位置,輕歪著腦袋,盯著正在收拾東西的瞿向淵側臉。
“怎麼一聲不吭就走了?”
“……”
瞿向淵下顎繃緊,神色複雜,躲避了對方的注視,沉默以待。卷著電源線的手指力氣也比方才大了不少。
溫斯爾目光遊移到男人貼著創口貼的脖頸處。
哈,又是為了遮吻痕。
右頸靠近耳下位置,與下顎相連的位置,是瞿向淵的敏感位置。
他最喜歡往那個位置留痕跡,不管是咬痕還是吻痕。
“我那天回去,樊遠說你早就走了。”溫斯爾繼續說著,又抬眼看向男人。
“……”
“你昏睡了好幾天,樊遠說你起來又不肯吃東西,那天怎麼回去的?身體還好嗎?”
溫斯爾將人弄昏過去的時候,其實有看著他的,只是在第三天的時候,瞿向淵還沒有要醒來的跡象時,他就被齊婉英喊回了齊宅。
說不巧也巧,恰好碰上了陸展元來探望齊婉英,他只好讓樊遠來代替自己去照顧對方了。沒成想剛回齊家不到半天,樊遠就給他打電話,說瞿向淵不顧他勸阻直接離開了星河灣。
溫斯爾還在想,瞿向淵不願意待倒也理解,可他沒想到,昨天才回來,今天就能有力氣繼續上課。
他有時候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對瞿向淵太手下留情了。
“你要去哪兒?教師公寓嗎?我送你。”
“……”
溫斯爾見他不回應,眉眼顯露半分不耐,壓迫著走上前了半步。
“瞿向淵,不打算跟我說話了?”
“溫斯爾,別在這兒假惺惺地玩關心那一套,我變成這副模樣,拜誰所賜?”瞿向淵動作停頓,眼神裡滿是荒謬的質問。
溫斯爾喉頭一哽,轉而又撒嬌似的埋怨,“那還不是因為你放我鴿子。”
瞿向淵複雜地凝他一眼,滿目煩躁地就要越過對方離開,溫斯爾堵住他離開的步伐,又攥過他的手臂,將人扯了回來。
推著男人,按倒在講臺上。
“幹什麼?!”瞿向淵怒遏著就要起身。
“如果沒什麼事兒,就給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