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將人拖進了浴缸旁,才松開了手。
得到解脫的瞿向淵,本能地將繞在自己脖子上的皮帶扯開,像扔一個燙手的山芋,恨不得將其丟得遠遠的。
隨即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簡直就是……
瘋子!
沒等他從惝恍中回過神來,又被男生托起。
抵不住的暴烈洶湧襲來。
混亂,扭曲,眼前一陣黑一陣白。
他受不住了。
恢複了些理智的溫斯爾,才注意到已經昏過去的男人。
溫斯爾掌心發熱,摸了摸瞿向淵因汗漬而有些冰涼的下顎,又將他濡濕的發絲別到了耳後。替他解開手銬,將人抱回去。
眼眸盈著饜足,溢位了些溫柔似水的虛偽來。
盯了昏睡中的男人好半晌。
只有這樣,他才會老實。
但是他該體貼些的,畢竟已經不是五年前的瞿向淵了。
如果像當初那樣,又高燒好幾天,差點兒死在床上了怎麼辦。
溫斯爾頭一回不敢細想。
如果能好好地重新開始就好了。
溫斯爾擰開一瓶礦泉水,往杯子裡的小半杯熱水兌了下去,又往嘴裡灌了一小口。
嘴裡含著溫水,貼近瞿向淵,手指捏著男人的側頸固定,渡進了對方的嘴裡。還在昏睡中的男人,在溫水入口的那刻,本能地去飲嘬,很快就把那小口水飲完,喉結輕滾了滾,但好像還不夠,他又主動往溫斯爾的唇瓣貼得更緊,似乎是想汲取更多的水分。
溫斯爾睜開眼,就這麼往後躲開了點兒,對方出乎意料地,輕輕抬起了頭,吮著他的唇瓣,舌尖竟也悄然伸出來,試圖探進男生的口中,溫斯爾感受到了對方對水分的迫切渴望,慢悠悠地啟開了些牙齒。
好像還想要更多。
需要更多的水解渴。
這樣看起來,就好像是瞿向淵主動吻他了。
即使男人不是清醒狀態下的,溫斯爾也有點開心。
男生手指微微彎曲,指腹按了按那個位置。
一聲沉悶的哼聲從瞿向淵鼻中釋出。
什麼柔軟的東西,堵住了他的嘴,濕潤的液體滑過他的喉嚨,終於不再幹澀。
瞿向淵只感覺自己小腹,很輕幅度地抽動了一下,那抹光,透過眼皮,眼前的黑逐漸褪色。
意識回籠,瞿向淵勉強睜開了眼。
天又亮了。
溫斯爾近在咫尺的五官,讓他霎時間反應不及。
視野清晰過後,才發現,眼前的男生不是這幾年來,在夢境裡折磨他的假象,而是真真實實的,三年後已經二十一歲的溫斯爾。
和過去那兩年裡,在房間裡折磨他,沒任何區別的溫斯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