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遠,你來送這位小姐回家。”
在瞿向淵話語尚未完整出口以後,身後傳來的熟悉嗓音,讓他下意識地怔忡在原地。
一時間,完全反應不過來。
瞿向淵轉過身時,女人瘦弱的身軀立刻從他懷中被剝離。
下一秒,手腕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攥住,牽動著他整副身軀,直接從地板上拽了起來,一陣眩暈侵襲而來。
瞿向淵幾乎是第一時間看向身後拉走女人的年輕男人。
樊遠……?
轉眼看向拽著他胳膊的人,熟悉的臉在眼前驟然清晰過後,像被潑了一盆冷水,男人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溫……
溫斯爾?!
就在他掙紮著想要從桎梏中脫離開來時。
砰——
一記沉悶的聲響在耳邊響起的同時,猛烈的後座力狠狠地撞向他後肩。
瞿向淵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他被溫斯爾壓制著雙肩,按在了洗手間旁的牆壁上。
男人怒意盡顯,不耐地吼了回去:“溫斯爾你幹什麼?!”
“我倒想問你,你剛剛在幹什麼?”
瞿向淵沒有正面回答男生的問題,反而是警惕地反問了回去:“你怎麼會在這裡?”
溫斯爾似笑非笑,眼眸情緒怪異得叫人心底犯怵:“瞿向淵,你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這句話也是我想問你的。”
瞿向淵避開和溫斯爾的對視,強硬地回應道:“跟你沒關系。”
溫斯爾攥得更緊,微微抬腿。
一字一句地問他:“再問你一遍,你來這裡做什麼?”
“剛剛那位小姐衣衫不整,還喝醉了,你想對人家做什麼?”
瞿向淵在面對他時,總是一身反骨,即使害怕得渾身不自主顫抖,也要緊閉著雙唇,一個字都不肯憋出來。
沒有一點兒被他捉在現場的心虛。
就在彼此都僵持不下時,溫斯爾從鼻中輕哼出嗤笑。
瞿向淵趁對方不注意,挺身的一瞬間,就要從他臂彎下逃離——
溫斯爾快他一步直接拽了回來,抓著他的西裝後衣領,就著慣性往後褪了下來,迅速地在身後繞住了還沒脫離手腕的衣袖,快而準地捆住他的兩隻手。
瞿向淵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往後方就要摔倒的瞬間,被溫斯爾接住了肩膀。
然而就在掙紮時,瞿向淵往前的剎那,直接雙膝跪地,臉部也被對方極速地壓在了牆壁上。
完全被後方的年輕男孩兒禁錮住。
“……”
他還是頭一回見這麼暴力的溫斯爾。
“瞿向淵,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