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24章:他好像逃不了
第24章:他好像逃不了。
溫斯爾一把將人攬進了懷裡。迅速到瞿向淵一時沒反應過來,怔愣須臾。
甚至來不及思考他什麼時候爬上來的,接下來自己要面對的仍然是前段時間那樣的折磨,無論溫斯爾做多少正常的鋪墊,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和那兩年沒任何區別。
瞿向淵依舊記得倆人意外重逢後的第一天,溫斯爾對他說的那些話。
對溫斯爾而言,他是可以發洩一切的工具,不用在乎他的感受,也不管是不是在逼迫他、威脅他。
就在他想要從中脫離時,溫斯爾收緊了手臂力道,將他緊緊地箍在了懷裡。因溫斯爾的靠近,不僅感受不到空調吹出的涼風,反而愈感體溫攀升。
瞿向淵閉了閉眼,掙紮著還是想要將圈著自己的手撅開,甚至手腳並用地想要逃脫,這種本能的反抗帶著那兩年被捆縛後的習慣性恐慌,他好像能逃,又好像逃不了。
他甚至在自己家都沒有半點兒自由。
“瞿向淵,別再動了。”
年輕男孩兒的手臂稍稍收緊了點兒力氣。
溫斯爾掌心裹在他的手背上方,輕拍兩下以示安撫。男人似乎並沒就此安分下來,他便湊近對方耳沿,繼續低語道:“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睡吧。”
鼻尖窩在他的頸後肌膚輕蹭了蹭,掌心又在他的手腕處上下摩挲著,像安撫又像調情。
那兩年被馴化的生理性服從在此刻被猛然放大。
直至感受到年輕男孩兒逐漸放緩的呼吸,原本還在全心提防著想要逃離的瞿向淵,身體微僵,忽然失了逃脫的力氣。
溫斯爾摩挲的動作停駐,在黑夜中睜著眼,毫無睡意地盯住男人有些繃緊的側顎。
他並不明白瞿向淵方才的一系列行為是什麼意思。
明明由著他抱在懷裡,偏偏還要掙紮,要抗拒。可又不願意張嘴說出拒絕的話,更不像之前那樣罵他吼他讓他滾。
他在生氣嗎?
可瞿向淵生氣的時候會表現得特別明顯,甚至從不顧及他的感受罵個痛快。那兩年裡他是見識過的,即使是被他玩弄得奄奄一息,毫無力氣去反抗,也要掐著他的脖子嘲諷斥罵。
他在難過嗎?
溫斯爾又在想——那會是難過嗎?
他道歉了,誠懇地向瞿向淵表達歉意了。瞿向淵不喜歡什麼,他不願意說。溫斯爾也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避免早晨那樣的沖突。
他今晚纏住瞿向淵的目的只有一個,想要他們的關系變得更不一樣些。
有多不一樣?
像他之前向瞿向淵表白的那樣,他想要讓自己和瞿向淵之間變成正常的親密關系。可尋常方法並不管用,瞿向淵不會理會他。溫斯爾只好軟硬兼施,用他習慣的、有把握的方式去磨瞿向淵的性子。
可是……瞿向淵的態度並沒有朝著他預期的結果發展。
溫斯爾以前從不會在瞿向淵面前忍耐自己。
他記得氣溫上升的那日,瞿向淵走到他面前,平日裡扣滿的白襯衫,解開了顆紐扣,鎖骨若隱若現,在對方傾身朝他示好詢問出那句“你在看什麼”時,溫斯爾用警惕的目光強迫自己挪開對男人臉龐以下位置的打量。
溫斯爾被圈養在別墅裡養病那幾年,間斷性地服用精神類藥物,一般情況下會抑制本能,但瞿向淵總是剛好在他不服藥的那段時間出現。
瞿向淵出現的次數越多,朝他示好靠近的次數越多,他就愈加無法自控。
鎖起來,藏住他,就能隨時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