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將這種冒頭的熟悉想法狠厲地切斷。
那是過去,不是現在。
“瞿向淵……”
溫斯爾將回憶的思緒斬斷,情不自禁地喚了他一聲。
男人沒有任何動作,但溫斯爾環住他的雙手,感受到了對方微僵一瞬間的反應。
那句“你睡了嗎?”遏止在喉眼處,溫斯爾張了張嘴,眼前蒙了層讓人看不透的霧,並非壓迫與陰沉,只是隱隱滲著疑惑與求知的迫切。
想問些什麼?
——“你是因為那兩年,才一直不能接受我的對嗎?”
剛張開點兒唇瓣,字眼在即將脫口而出間,又被溫斯爾驀地嚥了回去。
如果這句話問出了口,再像今天早上那樣踩了瞿向淵的底線,那他這一晚上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
他思索片刻,還是換了個問句去找話題:“你今天到底去做了什麼?為什麼那麼晚才回來?”
溫斯爾是真的好奇,尤其是樊遠將瞿向淵這三年的細節寄給他時。
可兜兜轉轉回到現在,溫斯爾才猛然意識到一件事兒。
他好像一直都不知道瞿向淵都在做些什麼,也好像並沒有那麼瞭解他的一切。
那些表面上的東西過於縹緲,他突然反應過來——瞿向淵真正的內心想法是什麼?
他好像怎麼都猜不到,也看不透。
那他要怎麼做呢?
才能和他靠得更近些。
到底用什麼方法才可以將他的心剖開,顯露在眼前由著自己看個透徹。
瞿向淵沒有給予他任何言語上的回應,連半點兒身體反應也不肯施捨。
溫斯爾不死心,格外有耐心地朝他發問:“你經常在外面待到很晚嗎?”
得到的回應依然是沉默。
瞿向淵大概是生悶氣了。溫斯爾心想。
“瞿老師……”他語氣稍稍放低了些姿態,甚至換了個稱呼。
不像那日用影片逼著瞿向淵出門,任由他褻玩的嘲諷,而是含了些不易察覺的撒嬌意味。
溫斯爾湊近了些:“我真的知道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他感受到掌心下男人的手指輕動了一下。
溫斯爾眸底掀起一絲蕩漾,眼睛微微發亮。手掌開始往男人小腹的位置摸去,若有似無地刮擦著肚臍下方的位置,沒有靠近別的地方,而是在中間位置輕輕挑弄著,像是安撫。
“瞿向淵,我有在慢慢改變。”
“真的。”
瞿向淵這會兒被他惹得有些惱了:“溫斯爾,你有完沒——”
“算了,說再多也沒有用。”溫斯爾忽然動作停止,收回不安分的手,順勢打斷了瞿向淵才說一半不到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