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我應該怎麼做?”
溫斯爾好奇的目光投向他,像是認真發問。
瞧著瞿向淵躲開目光不回應的態度,溫斯爾又換了種方式詢問:“那你想我怎麼做?”
他靠近了些,試圖從沉默的男人眉眼裡瞅出些回應的意思。
瞿向淵怔了怔,抬眼毫不畏懼地同他對視:“我想你以後都別出現在我面前。”
溫斯爾不假思索地拒絕掉他這樣的要求:“除了這個。”
“那沒什麼好說的了。”瞿向淵像是預料到他這樣的回應,拍開他壓制著自己肩膀的手,就要撞開對方離開。
溫斯爾將他要離去的步伐截住,扯回了臂彎下,翕張著嘴唇,有些艱澀地開口:“可是瞿向淵,我想……”
我想和你在一起。
也想像別人那樣相處的方式和你共處。
“我們不能像普通人那樣嗎?”
瞿向淵被他指腹壓得肩膀微微發疼,眉宇輕擰著,鼻腔輕溢位一絲痛悶的氣息:“普通人哪樣?”
溫斯爾聲音放輕,似乎顯得不太自信:“普通情侶那樣……”
瞿向淵像是聽到了什麼荒謬話,尤其是從溫斯爾嘴裡聽到的。
他輕哼一聲,眼含諷刺:“溫斯爾,你覺得我們倆可能嗎?”
瞿向淵步步逼近,一字一句地朝他拋去:“你是不是忘記自己以前做過什麼?忘了前段時間拿什麼威脅我?”
“那我也只是想——”
溫斯爾垂睫陷入深思:“只是想……”
想什麼?
頭緒又突然斷在這處,連同著話語截斷在喉嚨。
瞿向淵並不奢望溫斯爾會有站在別人的角度上思考或是共情的能力,也從來沒有期待過。盡管在過去那兩年裡,他曾向溫斯爾示弱過,也嘗試過用溫和的態度讓溫斯爾理解他的處境,放他自由。
可他終究清楚,精神病人的世界與正常人並不相同,也無法互相共情。
溫斯爾並不明白那兩年的囚禁對瞿向淵來說是怎樣的噩夢,也不理解瞿向淵如今對他的恐懼與厭煩。
瞿向淵神色疲倦地緩了口氣:“溫斯爾,你回去吧。”
陷入思考的掙紮思緒,突然被瞿向淵的趕人態度潑醒。
被額發遮蓋的眉眼略顯森然,他下意識應了男人:“回不去,宿舍有門禁。”
男人嗤笑出聲:“國際學院的宿舍什麼時候有門禁了,你當我什麼都不知道?”
年輕男孩兒語氣略微強硬:“我說有就有。”
瞿向淵也同樣嚴肅地壓了回去:“再說一遍,給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