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意確實覺得這件事處處透著奇怪。
從阮夢發給他的第一條訊息到現在已經好幾個小時過去了,他到時她還哭得眼睛紅腫,所有的跡象都是在等他來接她的樣子。可作為當事人,餘意卻對此一無所知,這根本不合情理。
被餘意一問,阮夢這才終於意識到,他說得沒錯啊。
既然自己跟餘意根本沒分手,如果她真的通知過他,那即便正在吵架中,以餘意的性格,也不可能把她一個人扔在機場不管不問到現在。
所以,她到底來這裡是做什麼的啊?
「總不會,還有別的重要的事吧?」
阮夢稍微朝這邊想了一下,卻立刻就否定了。畢竟,她已經落地這麼長時間了,如果真有其他事,也總該有人找她了吧。
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阮夢當即暗道:
「完了完了!」
原本的那個她該不會……是想給餘意一個驚喜的吧?!誰知卻因為自己的突然出現,導致一切都泡了湯。
越想越合理,可事情也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了,阮夢只好支支吾吾著說:
“可能是,我以為我告訴過你,其實卻沒有吧。”
話說出口,她便覺得這實在有點扯,偏偏這個理由聽在餘意的耳朵裡,卻是如今這個成日忙忙碌碌的阮夢能做出來的事情。
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過了關,阮夢正要悄悄在心裡慶祝一下,不料餘意卻攬著她,額頭抵了下來,輕聲問:
“那你千裡迢迢跑來找我,是想要做什麼呢?”
大概、也許、應該是為了哄他高興吧。
就目前看到和聽到的,阮夢只知道自己肯定說了類似於「分手」這種狠話,惹得餘意很不高興。但事情具體因何而起,兩人說過其他什麼,又鬧到何種地步,她根本一無所知。
偏偏,餘意剛剛說話時的語氣低沉又撩人,絕對是為了哄她講出什麼特定的詞來。
到底怕自己說多了露處馬腳,阮夢當即決定繼續執行糊弄大法。
藉著餘意垂首的姿勢,她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下,而後偏頭磨蹭到他耳旁,故意咬出了曖昧的語調,軟軟地喃著:
“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呀。”
“哦,”
因她刻意的撩撥,餘意悶悶笑出了聲,氣息熱熱地噴在了阮夢的耳邊:
“既然是這樣,小狗,你最好不要太早求饒。”
往常那幾次,他只有在那種時候,情到最濃之時,才會呢喃著喚她「小狗」,所以條件反射似的,阮夢在聽到這個暱稱的那刻,竟不由自主地在餘意的懷中小小顫慄了一下,惹得他又一次低低地笑開了。
被抱坐在廚房臺面上,阮夢將臉埋入餘意的頸間,嘴裡死死咬著他的領口,連帶著圍裙的頸帶也一起纏在了牙間。可即便如此,壓抑的媚哼卻依舊自鼻子湧出,溢得到處都是。
過了好一會兒,漸漸從失神中緩過來後,被炙熱抵住的阮夢還是覺得在此處繼續下去,實在有點害羞,而且大理石的臺面……也太硬了吧,便推著餘意,小聲道:
“別在這裡啊。”
“不想在這裡……”
細細密密的吻從頸間回到了耳邊,餘意啞著嗓子問:
“那你不聽話好好坐著等吃飯,跑過來撩撥我,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