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初棠以為自己將要迎來幾年清閑日子時,沈老爹喜出望外地告訴她,還真有這麼一號人物。
遠在南臨的徐家,有一位恰好與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二公子,連出生時辰都分秒不差。
看著對方送來的“二公子”生辰庚帖,竟然真的與她的一字不差時。
沈初棠炸了。
南臨雖然比港島近了不少,但也沒好到哪去。
她氣鼓鼓抗議:“我不嫁!”
生意場上的老狐貍早猜透她的心思,周旋良久,不打算再縱著她的小脾氣,“那你的卡我明天就讓林叔都停了。”
沈初棠身上的哪樣珠寶、衣鞋、包包不是靠這些卡養著的,都停了,那不等同於要了她的命。
臉上的面膜乳霜精華已經吸收差不多,她揭下來丟掉。
穠麗眉眼熱霧裡燻蒸過,面頰吸飽了養分一般軟彈白嫩,鼻尖上一顆淺褐色的小痣,為這張妍極的漂亮臉蛋,添了幾分嬌媚感。
秀眉一擰,“那也太遠了。”
小家傭上前來替她脫掉腳上的鞋,打算順著次序幫她繼續試。
她揮了揮手,轉而在臉頰上點了點。
對方立刻會意,取來水乳、精華以及面霜,先用清水細致擦去面膜殘餘精華,接著按序幫她按摩塗抹護膚品,結束後又取來墨鏡與美容燈。
沈初棠接過墨鏡戴上,在沙發上躺下,美白大排燈罩上臉龐。
“而且我聽說,那邊到了春夏連內衣都晾不幹。”
她自然是不能去受這個苦的。
南臨地處江南,梅雨季與回南天是很具地域特色的一種氣候,的確無可避免。
謝清慈笑起來,“嗯……我想徐家應該不至於讓大小姐有這樣的窘態。”
南臨徐氏,可是放眼整個內陸都再難尋到能與之匹敵的家族。
上百年歷史基業,輻射行業眾多,稱之為財閥世家也不為過。
家中的後輩更是個個為外界所交口稱贊——虛懷若谷、溫文爾雅,大家風範的楷模。
其實沈初棠私下搜過徐家那位二公子的社媒,樣貌嘛將將符合她的要求,也算一表人才,但凡不是沈老爹威逼利誘,說不定她就能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偏偏她最不服人掣肘,於是決定抗爭到底。
她使壞一般皺一皺鼻子,嬌氣又可愛,“反正我不去。”
謝清慈輕笑,知曉她不想再聊這個話題,轉了話頭,“下週陳老收官音樂會,你是不是也要出席?”
陳老是沈初棠的弦樂老師,陳樹清,界內知名泰鬥級別人物。
老先生閉關多年,此次露面既是複出也是做隱退道別。
沈初棠是他最後一位關門弟子,這趟要陪著一起首次露面。
“嗯。”
好巧不巧,音樂會的地點就選在南臨。
若不是小老頭依舊每天一副沒心沒肺樂呵呵的模樣,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和她老爹串通好了,無論如何都得把她騙去南臨一趟。
謝清慈那頭忽然有人叫她,她回身應一聲,“畫廊的事情忙完我要回京一趟,大小姐要不要和我約個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