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2 應許
這一次的會場在京港,兩人到達的時候,會場才剛剛開始開放。 許盈習慣性的往後半場走,江祁川及時攔住她,“去前面吧,不是要陪我嗎?” 就這樣被他帶著直接來到了最前排,許盈的緊張情緒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身邊都是和江祁川一樣的來自世界各地的參賽選手,她只覺得鏡頭掃過自己時有些格格不入,偏偏鏡頭似乎停留在她身上的時間比左右都多片刻。 照例的開場白和前面的主辦方寄語,許盈只覺得好像又回到那一年,自己只能站在後場看著這場藝術的狂歡。所有作品的揭曉,許盈才第一次看到江祁川瞞了自己好久的作品真面目。 “《應許》。”場上的主持和許盈幾乎是同一時間念出那個簡短的名字。許盈有些愣神,畫面上鮮明的色塊,承繼了他一貫的張揚熱烈,與往常不同的是他這一次的用色大多是黑與紅,細細辨別,中間著紅裙的是一位調酒師的意象,從她手中傾斜而下的,是星河璀璨的銀亮色。承接星河的土星環在畫面中也不過是她身前的桌案。 “那麼,我們現在揭曉的今晚大家最期待的,耶拿獎得主——” 許盈回頭看到後半場的媒體記者全部蓄勢待發,會場很安靜,所有人屏息以待,在她看來又是那樣的沸騰。 “《應許》,江祁川先生的作品。請江先生上臺。” 許盈很難形容此刻的感受,是如釋重負還是那種激動傾軋過心房,她扭頭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江祁川,他好像比自己要冷靜得多,可是他伸手握住自己的手時,那種顫抖,又出賣了他的內心。 他站起身,卻沒有放開她的手,她在原地沒有動,有些疑惑地仰頭看他,這是屬於他的時刻,自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起來,他俯身,在她耳邊輕語, “說好的,陪我。” 許盈被他的動作帶起,一起走向臺邊,還好一旁的工作人員讓她在側臺等候。 “《應許》是我在很久之前就開始動筆的作品,某一個週二的晚上,我在一家清吧喝了一杯賒月色,在店門口和一個人撞個滿懷。之後,她告訴我如果想要好運,可以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問月亮借一些。我證明,她說的是真的。” 耿霖不知道什麼時…
這一次的會場在京港,兩人到達的時候,會場才剛剛開始開放。
許盈習慣性的往後半場走,江祁川及時攔住她,“去前面吧,不是要陪我嗎?”
就這樣被他帶著直接來到了最前排,許盈的緊張情緒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身邊都是和江祁川一樣的來自世界各地的參賽選手,她只覺得鏡頭掃過自己時有些格格不入,偏偏鏡頭似乎停留在她身上的時間比左右都多片刻。
照例的開場白和前面的主辦方寄語,許盈只覺得好像又回到那一年,自己只能站在後場看著這場藝術的狂歡。所有作品的揭曉,許盈才第一次看到江祁川瞞了自己好久的作品真面目。
“《應許》。”場上的主持和許盈幾乎是同一時間念出那個簡短的名字。許盈有些愣神,畫面上鮮明的色塊,承繼了他一貫的張揚熱烈,與往常不同的是他這一次的用色大多是黑與紅,細細辨別,中間著紅裙的是一位調酒師的意象,從她手中傾斜而下的,是星河璀璨的銀亮色。承接星河的土星環在畫面中也不過是她身前的桌案。
“那麼,我們現在揭曉的今晚大家最期待的,耶拿獎得主——”
許盈回頭看到後半場的媒體記者全部蓄勢待發,會場很安靜,所有人屏息以待,在她看來又是那樣的沸騰。
“《應許》,江祁川先生的作品。請江先生上臺。”
許盈很難形容此刻的感受,是如釋重負還是那種激動傾軋過心房,她扭頭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江祁川,他好像比自己要冷靜得多,可是他伸手握住自己的手時,那種顫抖,又出賣了他的內心。
他站起身,卻沒有放開她的手,她在原地沒有動,有些疑惑地仰頭看他,這是屬於他的時刻,自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起來,他俯身,在她耳邊輕語,
“說好的,陪我。”
許盈被他的動作帶起,一起走向臺邊,還好一旁的工作人員讓她在側臺等候。
“《應許》是我在很久之前就開始動筆的作品,某一個週二的晚上,我在一家清吧喝了一杯賒月色,在店門口和一個人撞個滿懷。之後,她告訴我如果想要好運,可以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問月亮借一些。我證明,她說的是真的。”
耿霖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側門進來,走到許盈身後,將手裡的花遞給她,工作人員示意她上臺送花,許盈有些慌亂,
“我不是現場的禮儀小姐。”她趕緊小聲解釋。工作人員重新看了一眼流程單,
“您是許盈許小姐對嗎?”她無措的點點頭,
“那就對了,流程上就是這樣寫的,需要您將花送給江先生,然後留在臺上。”工作人員叮囑道。
就這樣,她一步一步地走向他,他就站在那裡,看著她的方向很耐心地等,好像是一開始就知道有這麼一個環節。
他接過花,卻沒有立刻說話,而是讓她轉向臺下,就這樣將她圈進懷裡,在她耳邊說道,
“盈盈,準備好了嗎?煙花要開場了。”
幾乎是一瞬間,後場所有的閃光燈都亮起,不停地閃爍著,她從意外到驚喜,會場裡掌聲不絕,他們的身後是江祁川的《應許》,眼前是所有人的祝福。
在萬眾矚目下,他送給她的,是她所求的,不會讓她戰慄的一場煙花。
“喜歡嗎,今天的煙花秀。”他仍沒有放開她,只是用只有兩人能聽清的聲音,詢問道。
“嗯,很喜歡。”她側頭看他,“大畫家,我突然感覺我們的距離變得好遠好遠。”
“怎麼會,是我終於站到了你的身邊,你要永遠站在最高處,我會努力爬上山頂來見你。在我看來,是我們越來越近了。”
“那恭喜你,得償所願。”他的笑容更甚,
“是恭喜我們,得償所願。”他們在花束後面交疊的手有了遠處的人難以察覺的動作,等她低頭去看時,中指上多了一枚戒指,和許盈今天的耳環是一套的,看來邵楓宴是分別送給他們兩個人的。
“現在加上這幅《應許》,我的聘禮可就攢夠了,許小姐可還滿意,是不是可以考慮和我結個婚?”他觀察著懷裡的人的反應,笑著問她。
許盈沒有準備戒指,她從花束中看到了一支單獨用絲帶標記過的玫瑰,明顯底下的花枝已經剪短,她抬手抽出那一支,將鮮活的玫瑰親手插進他左側駁領的情人眼裡,以示回應。
人聲鼎沸裡,他們完成了隱秘的求婚,用只有他們能懂的語言。
回到座位上,許盈才發現自己離開的那段時間,自己的座位上已經堆滿了卡片,她有些受寵若驚的一一翻看,是前排所有選手的手寫祝福,漢語、英語、西語、法語、德語、俄語……,每一封都是江祁川親自聯系得來,他希望她能得到所有人的祝福,聊以填補她那借來的好運氣,希望她往後的日子皆如今日,千裡坦途,萬人祝福。
許盈喜歡錢,許盈討厭等待,所以他交付自己的一切,沒再讓她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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