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1 沒湊滿
“江老師!”快下班的時候,包欣看著江祁川來接許盈,莫名有些興奮,“來接盈姐下班嗎?” 江祁川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問候嚇到有些不好意思,盡管他來接人也不是所裡的新鮮事,只不過他的耳尖還是不自覺的染上了赤色。 他不好意思的側身點點頭,“她在辦公室?” “應該在會議室,當事人來的比較晚,還在聊,你去茶水間或者她辦公室等都行。”包欣抱著手上影印好的資料,轉身回到了會議室,也正好告訴許盈他已經來了。 工作狀態的許盈聽完包欣在她耳邊說的話,只是抬眸看看會議室的時鐘,又徑自埋頭梳理當事人更改的訴求和專利細節。 一年多的時間,許盈的辦公室陳設有了新的面貌,除了角落新加的專門放卷宗的櫃子,靠窗的角落也添了幾幅畫,家裡牆面上的畫框剩的不多,她就時不時從家裡換幾幅到辦公室,大多是兩人旅行途中的風景。 江祁川走到窗邊,拿起畫,仔細地看,所有畫框背面都有她的備注,按照她的習慣順著時間線排列。 【4.23,錫城的櫻花開得很好,是我們回海城之後第一次出行。他的拍照技術和審美一點也不匹配。】 【6.18,帶他溜回母校,他真的很喜歡學校的貓學長。】 【9.8,他說畫畫太累了,想要讓我給他調賒月色,我讓他去夜燼抽簽,沒抽到回來還哭。】 【11.20,耶拿都快要公佈結果了,他還是不讓我看他的作品,小氣鬼。】 …… 看著這樣一句又一句,江祁川能夠想到她在寫下這些話時的神態和表情,許盈從會議室回來,見到背過身對著窗外的江祁川。 聲音帶著疲憊,但是見到他的時候語氣可愛, “你來啦,等很久了嗎?”她放下手裡的材料,繞到辦公桌後面,從後面環抱住男人的腰,從一側探頭想看看他在做什麼。 他沒有回答,只是拿起一幅畫作,背面對著她,晃了晃,故作生氣地質問道, “你寫的?說我是小氣鬼?”許盈看著自己把他的畫當日記的秘密被發現,有些尷尬,不過嘴上還是不饒人, “就算是我寫的,我也沒說錯吧,整整一年了,我都沒看到你今年參賽的作品,你不…
“江老師!”快下班的時候,包欣看著江祁川來接許盈,莫名有些興奮,“來接盈姐下班嗎?”
江祁川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問候嚇到有些不好意思,盡管他來接人也不是所裡的新鮮事,只不過他的耳尖還是不自覺的染上了赤色。
他不好意思的側身點點頭,“她在辦公室?”
“應該在會議室,當事人來的比較晚,還在聊,你去茶水間或者她辦公室等都行。”包欣抱著手上影印好的資料,轉身回到了會議室,也正好告訴許盈他已經來了。
工作狀態的許盈聽完包欣在她耳邊說的話,只是抬眸看看會議室的時鐘,又徑自埋頭梳理當事人更改的訴求和專利細節。
一年多的時間,許盈的辦公室陳設有了新的面貌,除了角落新加的專門放卷宗的櫃子,靠窗的角落也添了幾幅畫,家裡牆面上的畫框剩的不多,她就時不時從家裡換幾幅到辦公室,大多是兩人旅行途中的風景。
江祁川走到窗邊,拿起畫,仔細地看,所有畫框背面都有她的備注,按照她的習慣順著時間線排列。
【4.23,錫城的櫻花開得很好,是我們回海城之後第一次出行。他的拍照技術和審美一點也不匹配。】
【6.18,帶他溜回母校,他真的很喜歡學校的貓學長。】
【9.8,他說畫畫太累了,想要讓我給他調賒月色,我讓他去夜燼抽簽,沒抽到回來還哭。】
【11.20,耶拿都快要公佈結果了,他還是不讓我看他的作品,小氣鬼。】
……
看著這樣一句又一句,江祁川能夠想到她在寫下這些話時的神態和表情,許盈從會議室回來,見到背過身對著窗外的江祁川。
聲音帶著疲憊,但是見到他的時候語氣可愛,
“你來啦,等很久了嗎?”她放下手裡的材料,繞到辦公桌後面,從後面環抱住男人的腰,從一側探頭想看看他在做什麼。
他沒有回答,只是拿起一幅畫作,背面對著她,晃了晃,故作生氣地質問道,
“你寫的?說我是小氣鬼?”許盈看著自己把他的畫當日記的秘密被發現,有些尷尬,不過嘴上還是不饒人,
“就算是我寫的,我也沒說錯吧,整整一年了,我都沒看到你今年參賽的作品,你不是小氣是什麼?”
“不是還有一週就公佈了嗎?也不差在等這幾天對不對?”江祁川轉過身向前走幾步,將她抵在辦公桌旁,許盈抬手摸摸他的臉,有意為難,
“是啊,還有一週耶拿又開獎了,不知道大畫家的老婆本攢的怎麼樣了?”
江祁川也不太清楚這一年多攢了多少,索性坐下,從她桌上拿了紙筆,在她的注視下算起來,
只不過算來算去,加上他原本的積蓄,壓上《故園》的估價,還是少五千萬。
許盈並不著急,“沒關系,我等得起,你慢慢攢吧,估計明年就差不多了。我現在發現我們倆不急,外面的人倒是挺著急的。”
江祁川等不及,按照他的計劃他必須要在最後一週完成自己的承諾。
第二天,承達迎來了新的大單,邵楓宴來的時候,許盈已經在會議室裡等他。他的委託也很簡單,是自己的一張版式設計圖專利問題,在許盈看來根本不需要一個律師來解決他的問題,退一步他完全可以選擇承達任何一位知産律師,最經濟的選擇。
不過看著他也不是缺錢的主,或許只是想找個最好的律師求個心安。
“這張圖是專門為我太太設計的,對我來說非常重要,還要麻煩您多費心。”他看著比江祁川還要年輕一點,沒想到已經結婚了,他交代完最後一句,往會議室外面走,正好碰到過來的江祁川,兩人似乎很熟,還交談了幾句。
“認識?”許盈隨後走出,有些意外地問等在門外的人。
“嗯,之前你和吳律師去的那家京港一號,是他家的産業。”倒也是稀奇,餐飲行業發家的繼承人居然會被放任去做毫不相幹的珠寶設計師,不過轉念一想,江祁川不也是家中的離經叛道者,雖多磋磨,但是好歹找到了自己真正喜歡的事業。
整整一週,邵家的那位居然每天下午都要來,美其名曰是親自跟進。但是除了第一天簽委託協議之外,他每次來也就是在會議室坐著,帶著他的妻子一起,不像是著急的樣子,倒像是來視察的。
就連另外兩位合夥人最近都把會議室的使用時間自覺挪到了上午,許盈也不想在他這個案子上浪費太多無謂的時間,奈何他給的太多,許盈咬咬牙,忍了。
他的太太似乎不太愛說話,總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邵楓宴的身旁,他也是體貼備至,他總是關注著她的動作和情緒,還有每一次問她,“昭昭,要不要出去轉轉”之類的話,總是很靠近她的耳朵,每一句都像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