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次則是兩人飯後在路上散步,走累了他所幸原地坐下,不管許盈怎麼拉都不肯起來,正好許盈的手機鈴聲響起,她就站在江祁川的外側,開啟了功放,
【耿霖,什麼事?】
【盈盈姐,吃晚飯了嗎?沒什麼事,就是週末機構有個公益畫展你們要是有空的話可以來看看。】
江祁川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從擴音器中響起,不出聲的比了個口型,【不去。】
許盈低頭看了他一眼,抬頭很自然的回答,【好,我們準時到,我一定帶他一起過去。】後半句還特地一字一頓,更像是說給那個蹲在自己腳邊的人聽的。
他知道她又在捉弄自己,所幸破罐子破摔,順勢抱住她的腿,她有些無語,小聲地讓他松開,對面有些疑惑,
【怎麼了,你那邊是有什麼事嗎?】
【噢,沒什麼事,我在外面散步,就是有隻狗扒拉我的褲腿,我現在走了一半走不了。】
對面猜了幾秒,就知道大概是個什麼情況,特意提高音量說,
【這種情況我有招,就給一個大嘴巴子就好了,不用管別的。】
江祁川幾乎是一瞬間竄起來,對著手機那端的人恨鐵不成鋼的說了一句,【我看我給你個嘴巴子把,要不,你小子沒完沒了了是吧。】
不等對面說話,搶先一步結束通話了電話,順勢將她的手機收進自己的口袋裡,牽起她往前走。
黃昏漸濃,天色瞬息萬變,兩人在江邊的步道分享著藍調時刻的靜謐,直到月亮悄然顯形。許盈倚著欄杆,看向那一輪蛾眉月,突然開口,
“江祁川,你知道夜燼的盲盒酒叫賒月色嗎?”他回應著她的眼神,靜靜地等待著她的解答。
“之所以叫賒月色,是因為在我媽剛去世那會兒,我覺得老天已經把她從我身邊帶走了,可是月色初上,人要進入夢鄉的時候,她都不願意再來見我一面,我想再見她一面,我想知道她最後還想和我說什麼。我希望月亮賒一點好運給我,讓我能了卻這個遺憾。”
沉默良久,耳畔只有江水湯湯。
“她不來見你,也許是希望你不要自苦,不要沉溺於過去,她也想讓你往前看。她要說的話,早在每一次呼喚你的時候,在每一次看向你的眼神裡。我相信她會為你驕傲,與你同行。”
“嗯,”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還好,我真的借到了好運氣,是賒月色把你帶到我身邊的,不是嗎?”
“是啊,我是那麼幸運。”江祁川仰頭,感受著風拂過臉頰,無數回憶湧來,他鼓起勇氣問了她,今晚的最後一個問題,
“盈盈,我想問問,如果你能答應和我結婚,有什麼要求?”
許盈對於這個問題顯然是意外的,她不喜歡所謂驚喜,他知道,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問清楚,滿足她的所有要求,才是最實際的,也是他最大的誠意。
她抿抿唇,有些犯難,“什麼要求都可以嗎?”
“嗯,不敢說什麼都辦得到,但是我會盡力,直到你滿意。”
“那,我想要一筆天價彩禮可以嗎?你也知道,我最喜歡的就是錢了。不過不能讓你父母幫你。”
“嗯,你說,我從今天開始攢。”
“七個億。”她輕啟唇瓣,真的說了個天價,“怎麼樣,能攢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