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吉崩崗的蓮花生
瓊布和南嘉去買水,阿茗本跟在他們後面,但海拔高起來沒有山林和氧氣後,她覺得腳步發飄,打算回車裡去。 加油站很大,擺了一條長桌,售賣各種散裝的藏藥材。 阿彪好像遇到了熟人,正向他們熱情兜售。阿彪一副自信滿滿,而仟仟則半信半疑地掏錢包。 阿茗掃了一眼,不說藏藥裡混進了不知真假的東北鹿茸和人參,就是藏三七和天麻,掃一眼就不行,連她那三腳貓眼力都能看出來。 出於善意,阿茗在經過他們,快速丟下一句“別買”。然後戴上帽子捂住臉,火速遁走。 跑回車的途中,她隱約聽見身後有爭吵的聲音。 很快,阿彪和仟仟先後怒氣沖沖地回來。 仟仟拿起行李包就要走,阿彪扯住她胳膊,兩人登時火藥味十足。 “放手!” “你別鬧行不行?我兄弟你信不過,我能說什麼?你甩臉子給誰看?” “神經病!” 轉眼的功夫,兩人勢同水火,導火索顯然是唐茗初。 還沒等她開口勸架,仟仟很快搭訕上了另一輛車,一眨眼的功夫就走了。 阿茗傻眼。 阿彪把怒火轉向副駕駛的她,他猛得拉開車門:“你算老幾?憑什麼來管我們的事?你以為自己很懂是吧?” 阿彪的語氣裡盡是不滿和挑釁,阿茗一下被嚇愣住了。 她辯解道:“那些就是騙不懂行的外地人呀。” “你是本地人?還不是外地來的,裝什麼裝!” 阿彪在仟仟那兒吃了癟,把阿茗當作撒氣筒。 “老子進藏多少次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兜裡掏出幾塊藥材摔在阿茗身上,“你認識這東西?你說的出好壞?” 阿茗一看,好死不死,她不僅認識還親手種過,於是馬上回敬道:“這是天麻,還是劣質天麻!發黑不說,一股馬尿味,肯定是拿硫磺燻過!” 她把天麻舉到阿彪眼前,輕輕一掰,立刻被折成了兩段。 “什麼好貨能一折就斷?好天麻質地便硬,斷面是黃白色,你看這都是空心的!” 阿彪臉色更難看,才不管三七二十一,蠻橫奪過天麻道:“你懂個屁!” 他兩步上前,把阿茗堵在車裡,身形幾乎要籠罩住她,壓低聲音威脅:“別給老子指手畫腳。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
瓊布和南嘉去買水,阿茗本跟在他們後面,但海拔高起來沒有山林和氧氣後,她覺得腳步發飄,打算回車裡去。
加油站很大,擺了一條長桌,售賣各種散裝的藏藥材。
阿彪好像遇到了熟人,正向他們熱情兜售。阿彪一副自信滿滿,而仟仟則半信半疑地掏錢包。
阿茗掃了一眼,不說藏藥裡混進了不知真假的東北鹿茸和人參,就是藏三七和天麻,掃一眼就不行,連她那三腳貓眼力都能看出來。
出於善意,阿茗在經過他們,快速丟下一句“別買”。然後戴上帽子捂住臉,火速遁走。
跑回車的途中,她隱約聽見身後有爭吵的聲音。
很快,阿彪和仟仟先後怒氣沖沖地回來。
仟仟拿起行李包就要走,阿彪扯住她胳膊,兩人登時火藥味十足。
“放手!”
“你別鬧行不行?我兄弟你信不過,我能說什麼?你甩臉子給誰看?”
“神經病!”
轉眼的功夫,兩人勢同水火,導火索顯然是唐茗初。
還沒等她開口勸架,仟仟很快搭訕上了另一輛車,一眨眼的功夫就走了。
阿茗傻眼。
阿彪把怒火轉向副駕駛的她,他猛得拉開車門:“你算老幾?憑什麼來管我們的事?你以為自己很懂是吧?”
阿彪的語氣裡盡是不滿和挑釁,阿茗一下被嚇愣住了。
她辯解道:“那些就是騙不懂行的外地人呀。”
“你是本地人?還不是外地來的,裝什麼裝!”
阿彪在仟仟那兒吃了癟,把阿茗當作撒氣筒。
“老子進藏多少次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兜裡掏出幾塊藥材摔在阿茗身上,“你認識這東西?你說的出好壞?”
阿茗一看,好死不死,她不僅認識還親手種過,於是馬上回敬道:“這是天麻,還是劣質天麻!發黑不說,一股馬尿味,肯定是拿硫磺燻過!”
她把天麻舉到阿彪眼前,輕輕一掰,立刻被折成了兩段。
“什麼好貨能一折就斷?好天麻質地便硬,斷面是黃白色,你看這都是空心的!”
阿彪臉色更難看,才不管三七二十一,蠻橫奪過天麻道:“你懂個屁!”
他兩步上前,把阿茗堵在車裡,身形幾乎要籠罩住她,壓低聲音威脅:“別給老子指手畫腳。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他還想蹭他們的車,這是要她把嘴巴閉緊了。
阿茗又氣又怒,手都開始發抖。
“讀個書真把自己當什麼玩意了,外地來的還裝行家?”
阿彪說著轉身,正要把副駕的門用力甩上——
被一隻手攔住了。
他還沒看清,就被一頭黃毛的年輕人擋住了去路:
“我是本地人,我說那貨有問題,夠格了不?”
瓊布不知從哪裡鑽出來,擋住了阿彪的去路。
瓊布一頭精神小夥的黃毛,再加上工字背心和亂七八糟的配飾,看著真不像好人。
阿彪訕笑起來,打圓場的話已經到了嘴邊。
但一個黑影從車裡飛出來,砸到他面前,他下意識伸手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