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黑熊下山
阿茗和南嘉這場賭氣,連小阿姨都都嗅到一絲風聲。 她早上在灶間和曲珍大姐閑聊:“阿茗和南嘉這幾天不對勁。” “啊?剛剛阿茗拿東西還給南嘉說謝謝呢。” 小阿姨睿智搖頭,堅決否定: “不對。就說昨天中午吃飯,一看南嘉在桌上,阿茗特地繞了個彎,跑回了她樓梯間的狗窩。這要擱在之前,她巴不得南嘉不幹活就陪她聊天。” “是哦。”小阿姨的話激發了曲珍大姐的聯想,“南嘉前晚給魚換了三遍水,我看那魚今天都被折騰蔫吧了,遊都懶得遊。” 兩人達成共識,茶茶飯店的兩位小幫工,絕對有問題。 “我想個法子,肯定給你探出來。”小阿姨給曲珍大姐打包票,中午就讓她吃上新鮮的瓜。 一個小時後,阿茗起床了。 她下樓沒見到早餐,小阿姨倚在樓梯邊嗑瓜子,見到她就問:“阿茗,吃過藏餐嗎?喝過甜茶嗎?” 阿茗搖頭,小阿姨開心地把手一拍:“我就知道,今天別在家裡吃了,趁著早上人少,出去轉轉。” 走到店門口,正巧聽見紮西德勒的聲音,瘦高少年騎著摩托剛剎住,尾氣尚在冒熱氣。 南嘉人還沒下摩托,就被小阿姨截住:“哎南嘉!你是不是認識前面的藏餐館的阿姐?我們帶阿茗去吃個藏面。” 少年的眼風掃過阿茗,她明顯也在驚訝, 還沒來等他回答,南嘉就被小阿姨連拉帶扯從摩托上拽了下來。 小阿姨哼著歌,一手挽一個,左邊是不情不願的阿茗,右邊是面上看不出來不情不願的南嘉。 三個人擠在路沿給幾只犛牛讓路,阿茗眼觀鼻鼻觀心,盯著地上他們的影子,發現清晨有點微風,影子們的頭發絲都在飄。 南嘉今天的耳墜子像是瑪瑙的,透著光,影子在地上一片斑駁,格外不同。 她心中一凜,她管他戴的是綠松石還是瑪瑙! 壞蛋。她在心裡加重了一遍這個稱呼。 藏餐館開在街口,正是卓嘎家的。一進去就有很濃重的酥油味,今天時間早,餐館裡還沒人。 小阿姨點了藏面和藏餃子,還叫了一壺甜茶。 她一個人大剌剌坐下,示意阿茗和南嘉坐她對面。 小阿姨心情很好,哼著歌,而阿茗則頭大不已,她見南嘉沒動…
阿茗和南嘉這場賭氣,連小阿姨都都嗅到一絲風聲。
她早上在灶間和曲珍大姐閑聊:“阿茗和南嘉這幾天不對勁。”
“啊?剛剛阿茗拿東西還給南嘉說謝謝呢。”
小阿姨睿智搖頭,堅決否定:
“不對。就說昨天中午吃飯,一看南嘉在桌上,阿茗特地繞了個彎,跑回了她樓梯間的狗窩。這要擱在之前,她巴不得南嘉不幹活就陪她聊天。”
“是哦。”小阿姨的話激發了曲珍大姐的聯想,“南嘉前晚給魚換了三遍水,我看那魚今天都被折騰蔫吧了,遊都懶得遊。”
兩人達成共識,茶茶飯店的兩位小幫工,絕對有問題。
“我想個法子,肯定給你探出來。”小阿姨給曲珍大姐打包票,中午就讓她吃上新鮮的瓜。
一個小時後,阿茗起床了。
她下樓沒見到早餐,小阿姨倚在樓梯邊嗑瓜子,見到她就問:“阿茗,吃過藏餐嗎?喝過甜茶嗎?”
阿茗搖頭,小阿姨開心地把手一拍:“我就知道,今天別在家裡吃了,趁著早上人少,出去轉轉。”
走到店門口,正巧聽見紮西德勒的聲音,瘦高少年騎著摩托剛剎住,尾氣尚在冒熱氣。
南嘉人還沒下摩托,就被小阿姨截住:“哎南嘉!你是不是認識前面的藏餐館的阿姐?我們帶阿茗去吃個藏面。”
少年的眼風掃過阿茗,她明顯也在驚訝,
還沒來等他回答,南嘉就被小阿姨連拉帶扯從摩托上拽了下來。
小阿姨哼著歌,一手挽一個,左邊是不情不願的阿茗,右邊是面上看不出來不情不願的南嘉。
三個人擠在路沿給幾只犛牛讓路,阿茗眼觀鼻鼻觀心,盯著地上他們的影子,發現清晨有點微風,影子們的頭發絲都在飄。
南嘉今天的耳墜子像是瑪瑙的,透著光,影子在地上一片斑駁,格外不同。
她心中一凜,她管他戴的是綠松石還是瑪瑙!
壞蛋。她在心裡加重了一遍這個稱呼。
藏餐館開在街口,正是卓嘎家的。一進去就有很濃重的酥油味,今天時間早,餐館裡還沒人。
小阿姨點了藏面和藏餃子,還叫了一壺甜茶。
她一個人大剌剌坐下,示意阿茗和南嘉坐她對面。
小阿姨心情很好,哼著歌,而阿茗則頭大不已,她見南嘉沒動,便率先一步靠牆坐好。
小阿姨見兩人一個挨牆靠壁,一個緊貼過道,嘴角笑意更深。
“這幾天都沒看見你學長呢!”
“他去多吉叔園子了。”阿茗其實也不清楚,楊逾明到傾雍後沒怎麼和她聯系,還是央金告訴她的。
小阿姨掰著指頭算道:“他們去山上不少天,該下來了。”
最近鎮上已有風聲,第一批採蟲草的人正在下山回傾雍。
小鎮上多了不少陌生面孔,正是聞風而來的蟲草商人。
他們每年四月都來,眼下藏餐館門口就有好幾個,湊在一堆和熟人說話。
卓嘎阿佳正好給他們上甜茶,她家的做法格外不同,灑滿了枸杞青稞和紅棗,犛牛奶的香味濃鬱獨特。
卓嘎聽見了小阿姨的話,遂對著南嘉說:“今年行情好像不行。”
阿茗最近能聽懂一些傾雍話,她不動聲色喝茶,豎起耳朵偷聽。
卓嘎指著他腦袋問:“今年氣候不好,山上肯定又下冰雹了。你那兩年上山碰到大冰雹,額頭被砸的疤好了嗎?”
“都好了,阿佳你給的藥很有用。”
卓嘎阿佳有些擔憂地往遠處的雪山望:“也不知道今年順不順利,要是又像你那時候,有人來搶,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