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班定了麼。”
他無奈搖頭:“沒託著人,具體幾班明天我再去問問。要是學校裡有熟人就好了,哎,咱這外地的也不認識啥人啊。”
“我問問龐姨。”
“得啦,你別問她了。”二叔扇扇手,示意侄子打消這個念頭,“別讓人覺得咱一有事就找她,招人煩。”
陳闖沒再開口。
樹蔭下乘了會涼,天快黑了,他掏出手機給蔣言發微信:[問你個事]
等了十來分鐘,沒回應,他站起來,直接把電話打過去。
也沒人接。
“闖,吃飯去?”
看門老哥過來喊他,結果看到他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誒,不吃飯啊?”
“我有事。”
眼見他越走越快,老哥嘴裡嘶了一聲,扭頭問他二叔:“啥情況,趕著幹啥去?”
“我哪有閑功夫管他幹啥去。”二叔愁眉苦臉地說,“我自己兒子還管不過來呢我。”
到小區天就黑了。
陳闖停完腳踏車,走出去幾步又回來,從筐裡拿走上衣,邊跑邊麻利地從頭往下一套。
“蔣言。”
敲了幾下門,裡面的回應有氣無力。
他快速掏出鑰匙。
客廳黑著燈,摁亮以後只見人躺在沙發上,臉頰燒得通紅,前胸後背全是冷汗,t恤泅濕了一大片,連發根都是汗涔涔的。
“蔣言?”
被叫到名字的人慢吞吞睜開眼,似乎還不太清楚身處什麼情形。
手背貼上去,觸感滾燙。
陳闖沉了沉臉,往沙發前一蹲,把他兩條胳膊撈到身前。
“上來。”
“去哪兒啊。”蔣言嗓音沙啞地問。
“去醫院。”
“不用……”
陳闖不由分說地把他背起來,雙手從屁股後面一託,人就背穩了。蔣言身上沒勁,只覺得失重感撲面而來,手腳不自覺摟了上去。
走到門口陳闖又回過神,扭頭問燒得迷迷糊糊的蔣言:“證件在哪。”
“書房?”
臥室的門被踢開,陳闖把人背進去讓他自己找。到書桌前,蔣言拍拍他的肩,他身體一斜,蔣言就把錢包拾起來揣進了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