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電梯時樓道的感應燈熄了,四周漆黑又安靜。
蔣言咳了一聲,沒把燈咳醒,只能放棄。陳闖問他感覺咋樣,他說還行,沒有很難受。
“發燒你中午不吭聲?”
“我都沒啥感覺,就是想睡覺而已。”
陳闖頓了頓,回頭瞥他一眼:“你咋也開始啥啊啥的。”
“被你帶的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老子看你是沒啥事。”
蔣言彎了彎眉,輕聲告訴他:“我是早産兒,生下來就腎功能不全,從小到大經常發燒。”
陳闖鼻腔輕嗤一聲:“有啥了不起的,我也是早産兒。”
蔣言:“我早産兩個月。”
“你贏了。”
“……”
大哥說話可真噎人啊。
他把頭埋下去,剛呼吸一口氣就被生理性攻擊,瞬間屏息。
乘電梯下樓,小區裡一片蟬鳴吵得不行。
快到大門口時,實在挺不住了,他把臉微微抬起來:“哥……”
“咋。”
“你身上汗味好重。”
“……”陳闖扭頭瞥他,只見他把自己上衣揪起來塞著鼻孔,頓感火上澆油,“你塞就塞,還用我衣服?”
“順手啊。”
陳闖噌一下把他放下,“自己站著!”
他搖搖晃晃落地,肩膀要靠不靠地挨著陳闖,臉色紅得不正常。路燈下兩人的影子緊密相連,彷彿你我不分,親密無間。
陳闖蹙眉叫車,近半分鐘沒搭理蔣言,打完車以後,注意力收回,發現蔣言垂眸注視著地上的影。
“看啥呢。”
抬起頭,蔣言眼底忽然覆了層血絲,四目相對,朝他笑了笑:“沒想到能在榆城交到你這麼夠意思的朋友,值了。”
“有啥可說的。”陳闖輕描淡寫地回應,“你對我也不差。”
蔣言鼻腔一酸,笑著低下了頭。
陳闖看向其他地方,承受著重量的右胳膊緊緊插在褲兜,左胳膊露在外面,柔和的燈光下,文身虎虎生威。
闖:拒絕直男勾引
言:感動不過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