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客棧門口，突然同時頓住腳步，扭頭對視，異口同聲：“瑪瑙手串？！”
衛雲禪挑了挑眉：“我讓綾羅司的人再去尋一下。”
傅錦書提醒道：“屍體！孫瑩瑩的屍體再好好檢視一下！”
“好，”衛雲禪牽著他進了客棧，“我估計，孫婉瑩的鬼魂應該也來了這兒——她的仇可還沒報完。”
孫炳林還活著，孫婉瑩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聊完正事，衛雲禪換了話題：“都恆城每到冬日都會興玩「冰嬉」，吃了午飯，帶你去玩玩？”
“「冰嬉」是什麼？”傅錦書還從沒涉略過這種東西，好奇地問道。
“就是在冰上玩，但是與我們勻梁那邊不同，他們會在腳上加個「冰滑子」，速度更快，更有意思。”
傅錦書歪頭問他：“你會嗎？”
衛雲禪自然是不會的。
勻梁沒有這種玩法，就算有，他之前重病纏身，別說去冰上玩了，吹一下冷風都能去掉半條命似的，肯定是沒機會學的。
但他不想在傅錦書面前丟份，便模稜兩可地答：“我學東西向來很快。”
傅錦書被他激起了勝負欲，吃了飯，急匆匆地就拉著他出了門。
在城中，玩冰嬉的絕佳去處自然是湖邊。
只不過這個時候的湖面已經結了厚厚的冰，湖面平整又寬闊，可以方便人們在上邊隨意玩耍。
等傅錦書和衛雲禪到的時候，冰面上已經有很多人在玩了。
有些女孩兒十分厲害，穿著冰滑子，在冰面上靈活穿梭，有的甚至還能自由起舞，裙裾飛揚之間，可謂是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叫好聲不絕於耳，傅錦書也想試試，坐在小椅子上，催促了衛雲禪兩聲：“你動作快點兒啊。”
衛雲禪蹲著給他穿冰滑子，聞言抬頭睨他一眼：“你這叫蹬鼻子上臉。”
傅錦書低下頭，湊過去拿鼻尖蹭衛雲禪的額頭，嘴巴倒是又變得甜起來：“謝謝欽欽，欽欽快點！”
衛雲禪眸子一暗，也不顧旁邊還有人在，抬手捏在他的後頸，將他往自己這邊一摁，親了他一口。
然後用只有他倆能聽到的聲音，在傅錦書耳邊說道：“夜裡你最好也這麼喊，別一直讓我「慢點」。”
他說話時的熱氣噴在傅錦書耳朵上，傅錦書覺得有些癢，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脖子，咯咯笑，嘴上也沒羞沒臊的：“可是我每次後面都在讓你快一點啊……”
旁邊倏地投來幾道“如炬”的目光，衛雲禪一哽，頗為無奈地看了傅錦書一眼。
傅錦書自個兒捂住嘴巴，眨巴眨巴那雙無辜的甜杏眼，手掌微微松開，小聲道：“我是不是又說了不該說的……”
一回生，二回熟，衛雲禪竟覺得自己開始習慣了他的“語出驚人”和那些戲謔的目光。
他波瀾不驚地拍了拍傅錦書的小腿肚：“起來，咱們去冰上玩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