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主動幫他時認真又羞澀的神情。
看她明明面色通紅,卻偏要故作坦然的模樣。
這是她意亂情迷之外的另一面,獨屬於她清醒著的時候。
但他仍問道:“為何?”
她抿了抿唇,覺得這種話難以啟齒,但不說她又難受。
“……我答應你的時候可不是這樣想的。”
他幽幽凝著她問:“你答應我,是為了幫我解藥,對不對?”
“對呀。”
“你怕懷寧算計我,對不對?”
“對呀。”
“我現在安然無恙,對不對?”
“對呀。”
“可你想要我,對不對?”
“對呀。”
“……”
意識到她回答了什麼後,腦子裡轟地一片空白。
她眨眨眼睛,全身的血液一股腦往頭頂沖,抬手捂住了嘴巴,“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只是好奇……好奇用手舒不舒服。”
“你試一次不就知道了。”慕昭帶著笑意,意味深長道,“算我欠你一回,你隨時支取。”
繡鞋裡的腳趾蜷了蜷,她小聲道:“……那還是不用了。”
她實在不好意思主動要求這種事。
“你是怕我毀約嗎?那要不我給你寫個字據?”
“不用不用……”
他作勢起身去尋筆墨紙硯。
“你放心,我們之間可是你來我往的合作關系,不摻雜什麼複雜的感情。”
她扯住他的衣袖道:“信信信,我信你,但真的不必那麼麻煩了……”
慕昭重新坐了回去:“所以你瞧,我如今好好坐在這兒,懷寧既沒算計成功,你又幫了我,事情的結果完全符合你的預期,我還答應了補償你,你還有何處不高興?”
“……”他說得似乎有點道理,這件事如今完美解決了,她沒理由不高興。
她抬首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那我高興了。”
“高興”之餘,新的疑惑隨之産生。
不是,這真的是他在補償她嗎?
她怎麼覺得倒像是又給了他一次佔自己便宜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