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試試?”他聲音冰涼。
她又不說話了,垂下頭去思索她哪裡惹到了他。
大概是沒有說明緣由吧。
殘存的記憶湧入腦海,她扶著腦袋開始解釋:“……其實我之前一直在找你。”
慕昭冷笑:“意料之中。”
“找不到,跑了很久,但我覺得只要找到你,你會願意的。”
至於願意什麼東西,她也記不清了。
應該就是願意和她做。
她體內藥物的威力被先前一吻徹底激發了出來,如今滿腦子只剩這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可他連一個簡單的親親都會拒絕她,她到底該怎樣求他和她幹點別的?
慕昭加深了指尖的力道,強迫她看向自己,冷聲問:“你看看清楚我是誰。”
“慕昭啊。”她很苦惱,“你到底願不願意和我做?”
“……不願意。”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我本以為你肯定願意的。”
慕昭匪夷所思地看向她:“你憑什麼這麼以為?”
他心中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他家風太嚴了,以至於不知如今男女之間已然開放到了這種地步。
月思朝垂眸,若有所思:“因為它又戳到我了。”
說著,她伸手去摸:“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
瞧,她就知道,事以密成,言以洩敗,多說無益,還要與他浪費口舌,想做什麼不如直接去做。
他松開手躲她,試圖與她拉開距離,她卻步步逼近,而後不由分說地摟住他勁瘦的腰。終於能站穩了。
練得好的男人就是不一樣,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這般穩健。
她滿足地想。
她急促地呼吸著,放在他腰後的那隻手並不安分,開始拙劣地去摸索他腰封的繩結。
慕昭終於忍無可忍,他掰開她的雙手,鉗制住她,將她雙手舉過頭頂,按在牆上不得動彈,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鬧夠了嗎?”
男人眉眼緊蹙,頗具壓迫意味。
“你若是不開心,大可以直說,何必用這樣的方式來作踐自己,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以為你主動對我投懷送抱又能怎樣,以色侍人又能好到幾時——”
帶著潮氣的衣裙緊緊貼著他,他自她細白的脖頸間嗅到了一絲隱秘的,不屬於她的氣味。
還未來得及細聞,一個濕濕滑滑之物便抵上了他的喉結。
冷淡的聲線哽住。
那是她的舌尖。
她沒有說話,也不敢睜眼,只是毫無章法地一遍遍描繪著他,微微翕動的長睫出賣了她此時的緊張。
慕昭閉目,喉結上下一滾。
就在他分神之際,她終於得以掙開他的桎梏,挑開了他的腰封,滑進他的衣襟。
指尖之下,是頗為分明的肌肉線條。
她沿著溝壑描摹,惹他倒吸一口涼氣。
他不得已,只得再次去按住她頗不安分的手。
少女的衣衫濕冷,掙紮之間把他剛換的墨衣蹭了一身潮氣,急促的呼吸與外面的風雨混在一起。
與他兩相抗衡之間,她的外衫滑落,露出白皙圓潤的肩頭與掐得精緻漂亮的鎖骨,緋紅自耳廓蔓延至脖頸,他只消輕輕垂眸,便可見她身前的無限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