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她,都沒再躲人,一直待在懷寧附近,可她都不曾露面,如今倒趁他淋了雨來更衣時摸過來尋他,怕不是早已暗中觀察他許久,只等一個和他獨處的時機。
“說吧。”他漫不經心道。
如果她願意承認是她無理取鬧,好好道個歉,他也不是不能原諒她。
男子垂眸,眉眼矜貴,線條淩厲,薄唇離她近在咫尺,仿若踮腳便可觸及。
可月思朝不知道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她只是覺得他真的很好看。
其實她一直都覺得他好看。
只是脾氣太爛,招人煩。
然而此時此刻,他的爛脾氣好似成了一種情趣。
比方說,她可以把他關在這兒,看他皺眉,看他不耐,看他嫌惡卻拿她並沒有辦法的眼神。
她忽然好想做一個攀折高嶺之花的壞女人。
心中的異樣越發明顯,她默默地想,她大抵是中了□□,才會生出這樣奇怪的念頭。
呼,好在她找到了他。
慕昭冷傲得緊,哪怕她中了□□,對他主動投懷送抱,他怕是也只會嫌棄地推開她,為她尋個醫官。
神智恍惚之間,月思朝如是想著。
“……你倒是說啊。”
慕昭垂眸望她許久,等著她來哄他,卻久不聞其動靜。
她只靜靜地倚在門上,雙眸直勾勾地凝著他,貪求他的目光毫不遮掩。
……對了,她方才想對他說什麼來著?
其實從見到慕昭的那刻,她懸著的心就莫名墜了地。
沒了先前一直吊著的那口氣,腦子裡仿若煮了一團漿糊,如今已然什麼也想不起來。
她忘了自己為何要來這兒,也記不得她想要做什麼,只知道眼前好看的薄唇開開合合,彷彿是在向她索吻。
這不好吧,她從沒有親過人。
她心跳得飛快,覺得慕昭身上的冷淡香氣開始變得明顯,一股一股地往她鼻腔裡鑽,惹得她心癢難耐。
她掐緊掌心,垂下頭去,試圖讓自己悸動的心冷靜些許,別去做什麼太過出格的事。
慕昭一向對吞吞吐吐之人沒什麼耐心。
“你到底說是不說?不說我走了。”
他扯過她的手腕,試圖把她從門前拉開。
月思朝被問得有些煩。
這樣令人害羞的事直接做不行嗎?
非得要說嗎?
不過說就說。
她借勢靠上他的胸膛,盯著他的唇。
“好吧,我說。”
“可以親你嗎?”
柔美的臉龐沾了水,連清淩淩的眸子裡都燻了水汽,她就這樣含情脈脈地望著他。
“……你要求我的就是這個?”
慕昭僵在原地,目光變了變。
他知道這女人總想對他做點什麼。
可她從前都很隱晦,從不會把這樣的事擺在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