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吻強硬:“我不止要管著你,從今往後沒有我的允許,你哪也不能去!”
容珞垂眸落淚,淚停不下來。
他是在兇她嗎,憑什麼兇她,憑什麼生怒。
還是要圈禁她?
可她是個人,不是他籠子裡的雀兒。
容珞沒和他爭辯,只覺得傷心難過,有太子殿下在,她是不是再也沒機會和家人相聚,再也見不到母親。
萬俟重看著容珞哭得漸漸紅腫的眼,意識到自己言重,用剛才的手帕擦她的淚眼,“珞兒別哭,哭多傷眼。”
容珞不理他。
把手帕搶過來自己擦。
萬俟重既無奈又心疼,她那麼小那麼柔,他怎捨得傷她,軟下話語:“我管著你也護著你,不讓你知道,是不捨你與我置氣傷心。”
容珞輕輕抽鼻,看了看他。
心亂如麻,一時情緒無法冷靜,更無法接受他瞞著的那些事。
她鼻尖酸意,停了停。
才低聲道:“我…我不想看到你。”
萬俟重停頓久久,到最後只好起身離開。
行到書齋門外,照瑩和翠寶正在守著,便命二人進去哄哄。
照瑩翠寶是自小跟著容珞長大的宮女,總比他這個男人懂得哄她。
萬俟重走後,裡屋清淨下來。
容珞趴進榻裡,越想越難過,她把面容埋進枕間,後面兩個宮女進來勸她吃點東西,才願意爬起來。
照瑩和翠寶在外頭未聽到二人吵架,主子與太子向來夫妻恩愛,進來見她哭成這樣,都手忙腳亂起來。
以前念雲居那次,鬧得那般嚴重。
主子都沒如此哭過,好不容易成婚,怎麼還如此吵架。
等到容珞情緒好些,照瑩用冰窖拿來的冰敷敷她的眼睛,都要腫成核桃了。
用膳時蘭月在旁伺候碗筷,容珞吃好便回寢殿歇息了,蘭月不免小聲問照瑩:“太子真是和太子妃吵架了?”
照瑩瞥她一眼,微微蹙眉。
說道:“主子們的事,你問這麼多做什麼,好好幹活就是了。”
蘭月應了應是。
把收拾好的碗筷收揀下去。
之後的兩日,容珞沒再等太子一同用晚膳,早早便歇下了,一個睡西殿,一個睡東殿,有時二人連面都見不上。
萬俟重想見她,她總有意無意的躲他。
到夜晚還是進了西殿的門,脫下外衣,撩開床帳就往裡頭進。
容珞側身睡著。
這兩日覺淺,他一進榻她就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