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枕著手臂沒回頭,“殿下還是回東殿吧,這兒床窄。”
萬俟重還是躺下來。
說道:“還不肯消氣。”
容珞黛眉輕蹙,不想回他。
這不是生氣的問題。
萬俟重靠過去抱她,硬朗胸膛貼著後背,他摟摟細腰熟悉的觸感。
容珞撥開太子的手臂,他則橫著不願放,“珞兒之前說好分房只分兩日。”
見男人想要親熱,呼吸熱熱的,容珞唇角微癟:“我想去幽州見見母親。”
那個傳言中的女人,她甚至不知她長什麼樣,歷經幽州之亂,這麼多年會不會過得很辛苦。
萬俟重緘默不言:“……”
幽州反賊肆起,甚不太平。
沒等他開口,容珞轉身主動摟他:“殿下。”
萬俟重道:“不可以。”
有李秉那次的前車之鑒,他怎麼可能縱容她和那種危險之人見面。
容珞眼眸黯然下來,她就知道,他關她還來不及,怎麼會答應。
萬俟重懷裡的溫軟還沒抱上半刻,她就鬆手退了出去,容珞冷漠道:“那我們沒什麼好說的,殿下擇別處就寢吧。”
萬俟重心沉了沉,半邊身軀籠罩而去,說道:“你別忘了,你還是太子妃,別太放肆。”
他嗓音低沉,沁著一層冷厲。
藉著微弱的燭光,男人的鼻樑高挺,光影勾勒著輪廓,顯得格外晦暗疏冷。
容珞怔怔地看著他,不言語。
只是眼底起了霧。
他是皇太子,位高權重。
她怎能和他置氣。
容珞泫然欲泣,不再推他,反而貼過來,話語卻分外生疏:“臣妾不敢。”
萬俟重覆著她腰肢的手掌頓了一頓,難道他們真要鬧到這般模樣,相互隔閡。
“……”
他鬆了手,
起身坐在榻旁。
容珞只覺身旁一空,萬俟重的高大身軀遮住了燭光,放下身段道:“早點安歇。”
接著,他披上外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