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沒有一碰面就採取強制舉措,澈也思來想去,開始轉移矛盾。
“哪戶人這麼鬧騰,快早上五點了都還在擾民!”
赤井秀一讓開了些,讓澈也看到他另邊的鄰居——一個醉醺醺的小夥子正滿臉痛苦扒拉著陽臺,隨著音樂扭動四肢。
醜陋又時尚。
赤井老師居然能忍?奇了怪了。
又一想,自己和他吵完架之後就找來人跑了,邊跑邊搞事,盡管沒有fbi因此喪命,但收到的挫磨是實打實的……甚至有一大部分被甩在了這位先生頭上。
赤井秀一沒直接翻過來掐死他,也算是脾氣好了吧?
澈也微微吐出氣,活動被風吹得有點緊繃的手腳,試圖緩解這股浸沒在重金屬樂中尷尬。
正當他醞釀出「大不了我扭頭就跑,把室友搖起來緊急避難」時,突然聽到隔壁的赤井秀一說——
“不是想玩弄大學生?”
瀨尾澈也:“……”
“就是他。”
瀨尾澈也:“…………”
大學生也很配合地喊了一嗓子:“晚上、不對,早上好——!”
赤井秀一:“早上好。”
澈也莫名其妙呆立半晌,甚至懷疑自己還在夢裡,視線在遠和近來迴游弋,終於忍不住開口,小心翼翼問了句:“赤井老師,您精神狀態還好吧?”
赤井老師沉默看著他。
“我剛來華盛頓,還沒來得及惹事,只是睡覺睡到一半被吵醒了,也挺有素質,沒罵人。”
澈也說著發現赤井秀一表情微妙不對,緊急反思這句話哪裡惹到他了,檢查半天也沒找到能成為雷點的詞語。
他舔了舔嘴唇:“要不我就先告辭,有什麼事天亮了再談也不遲……”
“如果我被停職,你們打算讓我也上通緝名單?”赤井秀一說。
“通緝名單?”
瀨尾澈也反應了會兒,繼而想起室友的作風。
赤井老師被停職等同於身份暫時作廢,室友想混進fbi難度陡增,搞不好真的會硬來。
他倒是沒什麼,拿了東西離開就行了,留下的爛攤子只會被強制扣在赤井老師頭上。
可不是通緝名單嘛。
“這可不是我的意思。”澈也開始推卸責任,“我一直是勸阻的那個,他不聽我的有什麼辦法……不過你為什麼會被停職?你以前那麼亂來都沒被追責啊。”
赤井秀一沒回答,說:“你是想和我談,還是和他硬來?”
“之前是你一直在拒絕交涉誒,我想找你談很多次,你根本不理我。”
不提還好,一旦開了個頭,瀨尾澈也的抱怨就開始沒完沒了。
“我知道拉斯維加斯的時候我情緒不太對勁,我也提前給你說過,你自己沒當回事,覺得麻煩了開始怪我,真要算起來難道不是我們一人一半的責任?”
“組織定位也是,你要提前取出來的話應該和我說一聲,哪怕準備點麻醉劑或者止痛藥呢?你沒有,還搞出好嚇人的架勢。”
“把我塞進那個機器的是你,覺得我不該在組織裡當系統的是你,找到我之後……「沒有其他東西你就確認不了自己是不是『人』」,說這句話的人也是你——我唯獨不想被你這麼說。”
瀨尾澈也也靠在陽臺圍欄上,下巴搭在胳膊上。
本來該說清楚的,但是吵架之後赤井秀一選擇了冷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