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悅睿
“他也殺人了,不是嗎?”
——鄧瞳瞳
“小孩子的面板很嫩的,尤其是這個年齡,不可多得。”
“我來給你介紹一下我的藏品。”走過時單手撫摸過屈向陽的臉頰。
屈向陽眼下無法思考,也不知道現在的時間,眼神四周飄忽著想要找到出口。
可是,地下室沒有窗戶啊。
他從立櫃一邊的冰箱裡拿出了一本書冊冷氣一下子沖到他的手上。裡面還有寫化學試劑,擺在外頁的就是檸檬酸。
譚卓從中間取出了一本標本收藏冊,頁數十張夾了四張面板組織,右下角就像展示作品一樣寫明瞭作品時間、姓名、描述……
“你看啊,這個是諾安的”譚卓貼的很近,兩人的呼吸都混一起打在了本子上,潮濕的空氣直接將那塊發黃幹硬的面板幻化略有彈性,好似一塊鮮活的□□。
“他的手臂被熱水燙過所以那塊是最好取下來的”又指向立櫃上的罐子,“瞧,這是他的整個小臂,看著血肉還算鮮活吧,是的,活切下來的。”
說著,唾液腺流著,不知道吞嚥多少次,地板上種下拖拽的血漬是酸澀的檸檬汁,樓上的畫作正在舞動著,角落裡的骨屑在嘻嘻笑著。
說著又來了一個倒黴鬼又來了一句我要回家;
處理動作幹幹淨淨卻偏偏被印證成了強迫;
好老師需要的他都有就是缺少了好老師的資質;
是小路是小巷,我以為的星光其實是刺瞎雙眼的利刃;
又回到冊子上,“這面板就是那塊殘缺的區域,他當時反抗的勁很大,我費了好大力氣才將他敲暈,他當時從小巷進來然後乖乖的躺著了這張床上。”
屈向陽能感受到這張床上死去的靈魂和不斷向外流出的血液,譚卓越說,這張床掙紮的血液就越多,越多越熱,不知道是這頭上的燈,還是身體在做出的應激反應。
譚卓細心的給他擦汗,順便將解剖臺的流水裝置開啟,因為是避陽的環境地下室從水龍頭裡出來的水,更加的冰涼。
“你說這個深淵,你陪我走走好不好?”我沒有放下你,我只不過想要更加的靠近你。
身邊的注射器早已蓄勢待發,沒有猶豫的推進了屈向陽的手臂裡。
譚卓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電子時鐘,“36分鐘。”是從咖啡店到這間地下室的返回時間。
“你身體素質蠻不錯的,但你偏要突破人體極限加快藥物的代謝,雙倍的鎮定,好好享受。”
屈向陽在慢慢瓦解,如脫翼的蝴蝶掙紮的身體正在分散。
警笛劃破寂靜的長嘯,紅藍色的亮光映襯在灰藍色的天空之下,一切真相大白。
“譚卓!舉起手來!”
……
我終將無法喚醒那隻死去的蝴蝶。
—未完無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