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譚卓捂住了屈向陽的鼻嘴,呼吸極度困難之際屈向陽醒了過來。
前幾天局內去譚卓家附近探測的時候發現兩塊集中低溫區域。
小區周圍的區域都在以這棟一樓為中心向四周漫延上牆,而來源卻是實打實的在譚卓家裡,除開天天開空調的可能外,那麼就是地下室。
“你們公安果然做事滴水不漏啊。”
什麼意思?
屈向陽慢眼睜開確認環境。
環顧四周,十平方的地下室,挑高一米九,灰色水泥牆體塗抹的並不均勻,落地冰櫃和小型冰箱,靠牆嵌入的幾塊不鏽鋼板縱橫排律形成的立體櫃,架上放著四瓶5的瓶子,第五瓶剛好空著。
“這是哪裡?”
“我怎麼會來到這裡?”屈向陽冷靜說道,眼睛還是死死尋找譚卓的身影,想要看穿這個無底洞。
自己四肢被精神病院的約束固定在解剖臺上,因為長時間的保持同一動作手腳開始麻木抽筋,右手被單獨拉出來安置在了操作臺上,天花板單吊一顆高瓦數燈泡晃的眼睛刺到睜不開。
“你們公安做事確實細致入微,但是我那堆積成山的書架上有上十個微型攝像頭,九個被敲掉了,還剩下一個。”走到他身邊捏住屈向陽的臉頰用力的掰到自己的面前迫使他看向自己的全臉,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我,就是第十個”。
緊接著一聲輕笑過後接著說:“不過沒事我不是什麼電子人,眼睛也不在你們人當中,只不過這個眼睛看的很遠而已。”
譚卓背過身繼續在臺上操作,像是在調配什麼藥劑,瓶瓶罐罐的推搡聲很是刺耳。
“是的”譚卓回頭,“你在咖啡店裡忽然暈倒了!我費了好大力氣跟老闆打招呼,你身邊的同事也在第一時間出現,但是沒怎麼交流就走掉了。”
空氣中有股融化的砂糖和刺鼻的酒精。管控藥品?
“是迷藥,實話說這個管控確實嚴格,花了我蠻多時間弄來的,不過也不久。”
譚卓已經知道了他的所有反應,懷疑、驗證、答案,都拿在手中了,和屈向陽對上的瞳孔是望不到底的溫度。
“我的同伴”嘴被手指堵上,“是你的同伴拋棄了你,說是準備集合往我這裡來呢,”
他們行動反常多半是有下一步計劃,有可能以我為餌料。
“但你這條魚已經被我吃進腹中了。”
譚卓的笑肌要裂上天,眼睛瞪大的晃了晃屈向陽手上的戒指。
戒指?
“是戒指,沒錯,你拿到的時候我已經想象到了你的表情~多麼的震撼、不可能。”
將戒指摘下,暖黃的白熾燈送了一縷光給戒指,多稜角折反射光給屈向陽的臉照的五光十色。
“你看,這上面的鑽,我請最好的技術師傅,提煉的純度才有這般無暇,多好看啊~”
“你猜猜看,裡面有誰?”
屈向陽別過頭,“我不想猜”
——吳諾安
那個普通又熱心的店員。
“是挺熱性的,熱心到讓我關注他適應了好久。”
——廖家嘉
“重感情的黏液質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