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滾燙,車上的座椅沒一會就滾燙了起來,
市局裡技術組關於這個破損的錄音筆,進行資料恢複,錄音筆裡大大小小有近幾年的錄音訊息,幾乎是剪輯好的,雜音和大喊都被切掉和減弱了,可以聽出每一場都是酒局生意,而且數字巨大。
屈向陽前腳剛進門,後腳就拿到了特殊指令,讓自己在旁邊‘旁聽’。
塞翁失馬。屈向陽正好接這個機會去聽一下錄音筆的內容,順便看看這個喻裘書要怎麼表演。
屈向陽帶上耳機,電磁從耳機裡傳來震響聲。
“2009年12月29日,那天是公司慶祝元旦跨年的年慶,我沒喝酒走到走廊的時候就聽見了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老闆辦公室裡傳出來,我好奇的靠近了,就看到老闆身下壓了一個人,高跟鞋還被踢到了一邊,我嚇著了就跑了,後來外面公司又一次在年後舉行了一次團建,那個地方是個農家樂,我們全小組的人都喝醉了不省人事,醒來的時候我就到了公司的休息室裡,想來也好笑,為什麼一個不清不楚的沉睡就能回到公司。”
審訊室裡,喻裘書面對浦星瑞像是遇見了豺狼,膽怯和害怕貫徹一身,但嘴巴老奸巨猾的很,說一件事情能扯到另一件事情上去。
浦星瑞:“2009年9月11日,你公司裡招收了一個剛畢業的應屆生來做財務,工作了五個月他消失了,為什麼?“
喻裘書:“我哪知道啊?五個月實習生唄,我那時候事業剛起步在外面談生意去了,再說崗位這麼多,我那記得。”
“實習五個月,工資不高,家裡的老人患上了癌症需要巨額的醫藥費,手機是第二個月工資發放的時候買的,2月13日我收到了律師函,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了罪人,很搞笑,面對證據我無法反駁,從小害怕壯膽大喊都不敢,‘但那不是我做的’我沒說出口”
浦星瑞:“那你對楊德睿不陌生吧?”
喻裘書:“怎麼不陌生,他是我身邊新招的秘書。”
“工作上主要做什麼?”
“就是,談談生意一起去討論合同方面的。”
“所以你就在辦公室裡多修建了一間小房間?”
經過現場傳來的照片,裡面衣櫃、床、書桌但凡是臥室的所需都是一應俱全的,完全有長時間的生活痕跡存在。
“那不是秘書專屬的休息室嗎,我怕在外面找不到他的人。”
“那你知道他坐過牢嗎?”
楊德睿實習的第一家公司就在喻裘書名下的其中一家分公司之一,現在也是風生水起的存在。
“這…我們看實力和做事,坐牢什麼的我們不看的。”
“你說是新秘書是吧?做了多久呢?”
“做了…做了一兩年吧。”
“具體點呢?”
他愣住了,這一反應浦星瑞知道這個人做過不止一兩年,有可能認識很久。
“具體也就一兩年,18年來的。”
“那也不久了,四年了應該很熟悉你了。”
“啊…那似乎應該吧。”
“他做事怎麼樣?”
“就…就那樣吧挺機靈的。”
“如果跟上一個秘書相比呢?”
和上一個比誰知道是哪一個,但是上一個秘書就是鐘情自己知道,等一個先替罪再如何悄無聲息的幹掉,他等了8年了。
“和上一個比,哪簡直天差地別。”
“哪上一個是怎麼辭職的呢?”
“她犯了事情。”
“你不是說不看坐牢看行事態度的嗎?”
浦星瑞字字咬準中心,再看喻裘書的表情就越來越難看,硬編是編不下去了自己也在邊緣線慢慢靠近。
“我又沒有說過她坐沒坐牢,她就是在公司裡做錯了一點點事情就被我給辭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