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辭退理由都是有過重大的過錯,你說的一點都事情就辭退了好像不符合辭退理由吧?難道貴公司的“規則”就這麼的不合理嗎?”
下意識就戳到了自己的專業知識。
“是這樣的,當時呢,這個秘書她是女的,在我身邊好好的,結果她告訴我說她被我們的員工□□了,一口咬定了要告我”
“她被侵犯了怎麼會找你?”
他在慢慢揭開真相。
喻裘書的下意識反應暴露了自己,嘴巴裡被電麻了似的拐著彎又說著:“因為…因為……”
“因為你說不出口,因為是你侵犯了那個姑娘!” 節奏提前,浦星瑞大力的敲打著桌面瞬時手背青筋暴起。
喻裘書也嚇的整個人激動地跳上跳下的。
“2009年12月29日,進入辦公室的人是你而不是現在還在醫院裡的楊德睿!”
越是百口莫辯越是子虛烏有,一個人自身沒有了底線的控制就會在別人的鄰域裡越界,丟下的罪孽以證明自己的清高往往就是對方的把柄,想要找個替罪羊,那麼就只要養肥後吃掉就好。
“昨天我們已近前往鐘情家中將那晚的衣服給拿過來做了化驗,結果我相信你是知道的。你做出的這件事情,是你讓她産生了恐慌,是你們這種人!讓自信這一詞變成了莫須有!”
喻裘書慌急了,嘴巴開始不停的打哆嗦,內心裡滿是謾罵,怎麼自己就攤上這件事情了,要是真的進去了我的資産不就被那老狐貍給撈了嗎?
對啊,要是自己進去了,也要拿個墊背的。
“我…我…沒什麼想說的了,我承認,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奇怪,態度瞬間的變化讓浦星瑞懷疑,“那你把你做過的事,說過的話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了。”
電流快進入到末端。
“法庭上我確認了事實,我給公司提交了辭職信,在監獄裡度過了不屬於我的幾年,在監獄裡我徹夜難眠,那天我提前下樓,把行車記錄儀給劃爛,想在喝完這一桌酒後開車到江邊,一腳油門沖到江裡帶著他一起去了,可是這命太硬,老天不想讓我四,在醫院裡我們冷眼相對,警察來了我也沒說。”
“這支錄音筆是我畢業後就準備著的,我命硬但活不久,他不知道我有,我名下的欠債如今還差十萬,他的齷齪事都藏在那間辦公室裡,他的賬本我每一頁都抄了下來藏在了門的夾縫裡和書桌的暗格裡,那個老雜種不知道收了多少黑賬,警察同志我快不在了,這支錄音筆裡有著他們許許多多骯髒的交易,太多了……”
語音結束,屈向陽聽的醍醐灌這種審訊手段自己不得不學習。
審訊時間截至在15:43分。
浦星瑞準備收拾好資料收場的時候,一位警員沖進室內要告訴浦星瑞一個訊息,卻被他給擋住,“出去說。”
屈向陽見狀也跟著過來。
他用了一分鐘跑了四樓來傳訊息。
他氣喘籲籲地生怕深吸一口氣就要往後躺,道:“浦隊,楊德睿死了,身體血液不足百分之十,在醫院裡有極大的排斥反應,背後的疤痕有一道反複抽到了他的耳後。”
可以說當時屈向陽沖進去的時候他已經接近昏迷了,也許這條命真的很硬,與老天爺作鬥爭也是相信自己的命吧。
太陽的最後是盡情的揮灑自己的光芒,讓世人記住這場盛大的夕陽。
第一場審訊結束,警方立案並將喻裘書拘留在看守所。
屈向陽等人來不及趕到醫院,楊德睿的屍體就已經抬到市局後門。
人去世後在醫院開具死亡證明,隨後帶到殯儀館進行火化,楊德睿生前留下沒有被公證的遺囑成為了他逝後唯一的公證。
家中的,不,他沒有家,他名下所有的財産全都上交於國家,他沒有了家庭,從沒體驗過七情六慾,隨著剛泛出的黃昏去了。
屈向陽從四樓跑到地下室一樓。
跑到解剖室門口,正好門上的燈光熄滅,物證科室裡,女人取下手術帽,一身白色手術服風塵僕僕地走了出來。
“這裡的裝置比分局還要好,老師我們在這裡學習三天是不是太短了。”
熟悉的聲音響起,是陳薇薇。
“薇姐!”
像是久別重逢如雨散雲收,見到友人千歡萬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