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春,我……”
魚若隱幾乎沒有見過夏魚脆弱成這樣,她還是有點擔心夏魚的:“夏魚姐。”
魚若隱小聲喊了她一遍,夏魚慢慢抬起頭,渙散的目光漸漸聚焦,視線定格在了魚若隱臉上,眼底瞬間湧出滔天的恨意:“江懷寧也該死,她也該死!”
夏魚忽然抬手,扯住了魚若隱胸口的紅玉果,憤恨交加:“江懷寧,你也該死!”
魚若隱對夏魚的關心瞬間煙消雲散,眼睛陡然冷了下去:“你害死了人跟寧阿姨有什麼關系!”
面對魚若隱的質問,夏魚笑出了聲:“那你怎麼不問問,我在喝酒的時候,她在做什麼!”
不用魚若隱猜了,因為夏魚直接喊出了答案:“她在陪你!”
“咳咳!”夏魚喉嚨湧出一股腥甜,不受控制地咳出了血。
夏魚像是觸犯了某種禁忌,遭到了反噬,她臉瞬間白了不少。
她只是倉促擦幹淨了血,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繼續沖著魚若隱大吼:“短命鬼,你反正會死的,為什麼不能早點死啊!”
魚若隱不太喜歡短命鬼這個稱呼,更加不喜歡她這樣說江懷寧。
她還是想不起來自己和江懷寧有著怎樣的過去,從夏魚的話中拼湊的資訊來看,江懷寧和她應該有很多世故事,這讓她竊喜的同時又很慌張,她只見過一個少女模糊的影子,她應該是比不過那一世的,其他的呢?會不會也比不過其他世呢?
魚若隱都覺得她自己很奇怪,分明幾乎已經可以斷定那些都是她,但她就是不自覺地將自己和她們拆分開,而這樣的結果是她從擁有一個情敵,變成了擁有很多情敵,這讓魚若隱變得很是苦惱。
要怎麼才能贏呢?
她們短命的話,那她活得長點是不是就能贏了?
實力和壽命……胸口的紅玉果越來越燙,心中逃離的沖動越來越強。
還是這種熟悉的感覺,無比確定夏魚身上有她需要的力量,這次她沒有因為貪欲而羞愧。
她忍不住想,要是真能拿走夏魚的力量該多好。
其實她也可以做守護靈,她一定比夏魚聽話,她不會盼著江懷寧死,更加不會向著跟江懷寧作對的人。
魚若隱沒有覺得自己完美,確實她也會有偏激的時候,可她可以很乖的。
既然自己拎不清,那會聽清醒的人話不也很好。
魚若隱摩挲著胸口的紅玉果,小聲嘀咕:“我很乖的。”
她在和夏魚比較。
腦海中忽然響起她之前和江懷寧的對話。
“漂亮老婆,我下次一定聽話!”
“不要聽我的,一定不要。”
“……”
江懷寧好像不喜歡她聽話,魚若隱默默改了口:“我也可以不乖的。”
好像……又有點不正常了。
魚若隱都發現自己不對勁了,夏魚卻沒有發覺魚若隱的反常,她還在沖著魚若隱喊:“短命鬼,你要是早點死,江懷寧就會抽出時間來管我們了,她要是管著我們,我也就不會……為……怪你,都怪你……”
怪不得夏魚從見她態度就很不好,對江懷寧也是時冷時熱,關心會有,冷漠更多。
原來在她那裡,那樣的過錯她是分給了她們的。
魚若隱覺得自己該生氣的,最後居然只是平靜地望著夏魚:“夏魚,是你貪杯忘了帶走鄒姑娘,不是我和寧阿姨。”
她聲音停了停,壓著逃走的沖動繼續張口:“夏魚,我覺得你這個守護靈一點也不稱職,你要不要把力量讓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