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筆在這。”邢若鳶拍了拍腰間的冥牌,威脅的意思很是明顯。
莊慈悅不敢再放狠話,委屈地哼唧兩聲,遠離了邢若鳶。
她轉過頭去跟好閨蜜說話:“畫巫要是有靈氣就能學,那些跟靈簽訂契約的畫靈師身上都有靈氣啊,豈不是也能成畫巫了?畫巫是純粹的血脈傳承,別人根本學不了,除非有她們家的血脈……她們家血脈都沒辦法竊取,小魚你想學很難。 ”
魚若隱縮了縮肩膀,有些驚恐:“悅姐,血脈還能竊取嗎?”
“嗯,陰陽界好人不少,壞人也多。”莊慈悅聳聳肩:“一個個都想著把好命格弄到自己身上呢,畫巫一脈樹大招風,還是有著上萬年底蘊的老牌世家,血脈當然多的是人惦記 ,很早就有人開始竊取她們家血脈,想要將血脈換到自己身上,二十年前還出過一例,當然無一例外都失敗了,就算是四靈店的主人,應該也是做不到的。”
“安靜。”
江懷寧忽然摟住魚若隱的腰,手臂輕輕夾住她的腰肢,帶著她沖了出去。
速度快得邢若鳶和莊慈悅差點沒跟上。
江懷寧似乎看到了濃霧的出口,隨著江懷寧越跑越快,魚若隱在前方看到了一抹光亮。
脖頸上的紅玉果越來越燙了。
隔著衣服,魚若隱還是能清晰地感受到熱意。
那種強烈的熱更像是一種示警,讓她的身體本能的抗拒前方。
魚若隱不自覺地在江懷寧臂懷中掙紮起來。
她想逃,逃開前方。
“阿隱,別動。”江懷寧第一次不顧她的意願把她摟得越來越緊,不給她一點抗拒的空間。
魚若隱也想乖乖聽話,但她的身體在抗拒,就連靈魂都害怕地戰慄。
她實在是掙紮不開,張口用力咬在了江懷寧的肩膀。
江懷寧沒有閃躲,任由她咬了下去。
她分明是個膽小鬼的,咬住了江懷寧卻沒有鬆口的意思。
牙齒帶著布料陷進了軟肉裡,魚若隱嘗到了淡淡的甜味,那股甜有些奇怪,刺得舌頭生痛。
江懷寧一鼓作氣帶著她穿過了濃霧,來到了有光的地方。
邢若鳶和莊慈悅慢她們不少。
剛剛穿過濃霧,還沒站穩,莊慈悅就叫了起來:“小魚同學,我要對你刮目相看了,你居然有膽子把四靈店主人咬出血。”
咬出血?
魚若隱勉強回過神,後知後覺地松開了江懷寧。
有了光亮。魚若隱一下就看到了江懷寧肩膀上的牙印和順著牙印流出來的淡紅色液體。
她漸漸明白了過來,她剛剛嘗到的那股甜味就是江懷寧的血。
魚若隱也沒有想到她有著這樣鋒利的牙齒,愧疚地低下了腦袋:“對,對不起,我太害怕了。”
魚若隱一邊道歉,一邊掙紮著朝剛剛逃離出來的濃霧靠去。
江懷寧扣著她的腰,硬帶著她往前走。
莊慈悅沒有發現她和江懷寧之間細微的變化,她邁著腿跟上她們:“小魚,有江老闆在,你怕什麼?”
“我……我……”
魚若隱也不知道她怕什麼,只是她的身體在告訴她,她不能待在這裡,更加不能再往前走了。
“寧阿姨!”
她聲音高了不少,江懷寧還是沒有停下來。
江懷寧幾乎是押著她在往前走,莊慈悅總算看出來不太對勁了:“你……江老闆,我們小魚膽子一直都不大,她要是不想去就不去嘛,我們待會兒解決了玉傀再回來找她不就好了,你要是不放心的話,邢若鳶在這陪……唔……”
莊慈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邢若鳶堵上了嘴。
她睜圓了眼睛,又恨又氣。
邢若鳶不理她的眼神,唯一能解救她的魚若隱還被江懷寧鎖在懷裡,她只能被邢若鳶推著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