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燙了。
紅玉果中的火苗似乎鑽了出來,隔著衣服都能燒傷她的面板。
魚若隱驚恐地往後挪動,全身用力試圖將江懷寧往後拖拽。
江懷寧微微皺眉,直接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寧阿姨……”魚若隱委屈得快哭出來了,江懷寧還是沒有任何心軟的跡象。
江懷寧整張臉都冷了下去,低頭看著魚若隱。
她分明張口,魚若隱卻聽到了她的聲音:“阿隱,你等會兒一定要記清我主動搭話的第一人是誰,想辦法問出她的心願,並且替她完成她的心願。”
“我……我嗎?”
魚若隱縮著腦袋,不敢相信地望著江懷寧。
她不覺得自己有那樣的本事。
江懷寧還是沒有張口,聲音再次傳到了她耳邊:“你只管答應她,其他的我來做,最好……最好你能替她哀求我,無論什麼願望,你都要答應下來。”
魚若隱也分不清是江懷寧控制了她,還是她被嚇傻了。
一瞬間四肢變得格外僵硬,身體縮在江懷寧懷裡一動不動了,只剩下腦袋還能慢慢轉動。
她被剝奪了掙紮的可能,只能被動地消化江懷寧剛剛說過的話。
第一個人?願望?
這和玉傀有什麼聯系嗎?
滾燙的紅玉果溫度往下降了些,魚若隱心中的抗拒不減反增。
只是她沒有江懷寧那樣的力量,只能被動地縮在江懷寧懷裡,任由她抱著往前走。
血。
血的味道。
魚若隱鼻尖輕輕顫動,她還以為是江懷寧的傷口沒止住血,心髒狂跳了幾下。
看清江懷寧已經癒合的傷口,這才鬆了口氣。
她慢慢轉動腦袋,想要找尋血腥味的來源,這一看就愣住了:“這是……”
在她們的前方歪歪斜斜躺著不少人,每個人身上都有著很重的傷,挨個埋在血汙裡,衣服完全被血水浸濕,除了血腥味還散發著一股濃鬱的惡臭味,她在裡面還看到了陸情真的身影,她懷裡抱著個女人。
陸情真算是她們當中最體面的一個,沒有那麼狼狽,也沒有被困在血汙裡。
她抱著女人,雙目緊緊盯著西南方。
魚若隱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那邊是一男一女纏鬥在一起,她們隔得遠,看得不是很真切,隱隱約約覺得女人有些眼熟。
江懷寧朝著陸情真走了過去,陸情真聽到動靜,急忙回過頭。
見到江懷寧,喜於言表:“江老闆,快來救命!”
江懷寧抱著魚若隱一步步走向了陸情真,卻沒有理會陸情真。
離得近了,魚若隱也看清楚了陸情真懷裡抱得那個女人。
她看著應該還不到四十,五官精緻,面板白皙。
只是她的頭發已經全白了,腹部還裂開了個大口子,此刻正源源不斷地往外湧血。
江懷寧放下來了魚若隱,半蹲了下去,緊盯著陸情真懷裡的女人:“你叫什麼?”
她就是江懷寧第一個搭話的女人。
魚若隱仍舊想逃,可還是下意識地聽從江懷寧的,再次用心看向了女人。
女人氣息微弱,雙目灰暗,早已喪失了求生的意志。
她沒有回答江懷寧的話,回答江懷寧的還是陸情真:“江老闆,她叫桑茜,那隻女玉傀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