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就是一個朋友。不是像,就是。
告訴他所有,而後讓他自己走。
也不管他要做什麼樣的人,只是告訴他,世界還有其他選擇。
系統問,說這麼多做什麼,你都不跟我說這麼多話。說了也沒用的。
臨霧真答,想說就說了,管他有沒有用。別人的人生,操控欲別這麼強。
系統問,那不是白說了?
臨霧真笑,想說的是我,怎麼是白說呢。多關注自己,少關注別人。
系統沉默了半天:【你是不是想說,我管自己就好,別管你?】
系統要氣死了。
臨霧真平和道:【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可是系統,別當我的爹。我做事,承擔結果。他選擇,是他的事了。】
系統有樣學樣:【那我要說,也是我的事。你聽不聽,是你的事。】
臨霧真哦了聲:【可我不想聽啊。】
系統倒地身亡,沉默良久,一聲不吭。過了很久才道:【……知道了。】
臨霧真笑:【乖。】
系統也霎時氣不起來了:【哦。】果然還是他最重要。
什麼楚瓷青花瓷,都只是一個世界的抹影,換個世界就散了。
電影裡,主角——一位女性畫家和另一位女性跳起舞。
楚瓷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可他就是放下了汽水,站了起來,伸出手。
臨霧真望過去。
楚瓷眼睫還濕著,已經學會邀請人了。
臨霧真站起來,把手搭了上去。
楚瓷被要求學習的舞蹈,不再是裝點自己的蝴蝶結,他用自己學會的舞蹈,邀請朋友,和他一起在這個午後,跳一場舞。
身體如同撕去了包裝,舞蹈的動作,指尖觸碰到的肌膚,他在渴求他的靈魂呢。
楚瓷感受到自己,也觸控到臨霧真,他無法說清這一刻的震顫,只是沉醉在這一個午後。
不再是難過,而是無與倫比的快樂。
他的朋友,他的愛人。
電影裡外國語言的歌曲——“我們的傷口是一曲探戈,我們的靈魂是流血的手風琴”,拜沈彧所賜,他能聽懂。那一場經歷,福禍相依,倘若他是他,能掌控,便是福。
是他向上的臺階,而不是通往餐盤的路。
一舞結束,兩人都笑了起來。
楚瓷躺在地上,拉著臨霧真也躺下。
地上肯定有很多灰,可是又有什麼關系。
“謝謝。”楚瓷珍重地道謝。
“不客氣。”臨霧真也認真地回答。
楚瓷忍不住吻了吻臨霧真的頭發:“原諒我。”
吻嘴巴臨霧真就要扇人嘴巴,吻頭發?臨霧真笑了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