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看看具體畫了什麼,但還沒看清,謝綺櫳就一頭栽倒下去,昏睡過去了。
臨霧真沒有叫醒他,餓了一整天,直到傍晚,謝綺櫳才醒了過來。
謝綺櫳把道歉的話咽在嘴裡,只利落地給臨霧真刷牙洗臉收拾衛生。
又飛快跑去買來吃的。
臨霧真嚼著麵包,突然很難過。
“要不,我們各過各的吧。”臨霧真說。
謝綺櫳當然不會答應。
臨霧真看著他消瘦的面龐,眼下的青黑,仍然好看的謝綺櫳,在這些日子裡漸漸呈現枯萎的趨勢,這樣熬下去,熬不住的。
好在事情迎來轉機,一個經紀人偶然見到謝綺櫳,驚為天人,拉著他一定要他簽合約。
當明星很賺錢的。
這一天的清晨,謝綺櫳抱住臨霧真,看早上才起來的溫暖的陽光。
窗玻璃謝綺櫳擦得很幹淨,屋外的陽光就也是幹淨的。
謝綺櫳說,一切都要好起來了。
可是事情很快變卦。
經紀人有些不忍,沒忍住透露了一些:“不知道你得罪了什麼人,太可惜了。”
經紀人肉疼,看見好苗子,卻是不能捧的好苗子。
只能爛在泥裡了。
從這天起,連侍應生的工作也變得格外艱難起來。
謝綺櫳被人用酒瓶砸了,血流下來,那客人賠了錢,領班的不準報警,他草草包紮了一圈回來,發現臨霧真在發燒。高燒。
急忙送到醫院,謝綺櫳自己也倒下了。
他這段時間的慘狀非常詳實地出現在陸兆苔的桌面,文字描述生動,圖片拍得細致,連滴下來的血都是動人的。
陸兆苔微笑著,欣賞著,要不要再加點火候呢,他沉思。
謝綺櫳頑強地很快好了,繳清費用,照看臨霧真。
領班的給他打電話,修好的手機總是有些卡頓,他走到外面接了,是一連串的罵聲。
“不管是死了爹還是死了娘,沒死今晚就趕回來,否則滾蛋。”兩天沒上班,也沒見死啊。
謝綺櫳拉黑了領班,陸兆苔設定在聲色場所的火候沒能添上去。
領班戰戰兢兢,用不同的號碼打,叫其他侍應生打,都沒打通。
謝綺櫳手機t又壞了。
他敲敲手機,算了,反正不打算回那去上班,不是長久之計。
謝綺櫳生機勃勃地又開始想新的出路。
他在醫院照看臨霧真,也照看幾位老人,當一個便宜能吃苦的護工。
擦屎擦尿都做,那雙本該捧起書本的年輕的手,任勞任怨細致溫柔照看著老人,等臨霧真出院了,老人還依依不捨,多塞了點錢給謝綺櫳。
謝綺櫳有了一點點原始資金,他準備搞小吃攤,帶著臨霧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