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慕彬失笑:“果然言多必失……好吧,我們不做理論家,做實踐家。”
他站起來,到知春身邊,擁住她,接下來的事就簡單多了。
知春被壓在潔白的被褥上,感受他親吻自己,撫摸自己,身體在他的觸控下漸漸變得炙熱,猶如融化的巧克力。
岑慕彬忽然起身,雙手抄住她,抱她下了床。
“你幹什麼呢?”知春詫異地笑。
岑慕彬把她抱到衣櫥前放下,知春背貼櫥門站著。
這裡靠近門口,走道狹窄,對面的置物架背景是一面大鏡子,知春只要一抬頭就能看見鏡子裡衣冠不整的自己。
岑慕彬解開她胸衣的一邊,任它垂吊在知春的右前胸。他用手掌托起她袒露的左乳,動作輕柔緩慢。
知春不懂他在想什麼,卻能看見他眼裡有很深的迷戀。他的手隨即又松開,手指繞著知春的乳房,輕輕畫起圈。知春受不了,捉住他的手。
“我怕癢。”她聲音壓得極低,怕傳到門外去。
岑慕彬與她對視,眼中帶火,他無聲地笑了笑,忽的矮下身,用唇含住知春的乳,她沒提防,差點叫出聲。
“別……”
知春還是羞澀的,她低聲央求,想推開岑慕彬伏在胸前的腦袋,但沒用,他根本不受控制,反而更執著地吸吮她,知春全身都泛起酥麻,她快站不住了。
岑慕彬的雙手移到她臀部,猛然將她抬起,分開她雙腿,知春便像藤條一樣纏在他腰間,現在她比岑慕彬高了,他需要抬頭才能與知春對視。
知春臉上泛起亢奮的紅潮。
很快,他刺了進來,同時仰頭,兩人的目光糾纏在一起,連同他們的身體。
他們劇烈交合,但彼此不吭一聲,只有刻意壓抑的喘息在耳邊迴旋。
知春仰起臉,無可避免地看到對面鏡子裡的自己,她像一隻被釘在牆上的蝴蝶,手指插入岑慕彬濃密的頭發,承受他一次強過一次的沖撞。
起初,她不敢多看,但過不了幾分鐘就習慣了正視自己,而且頗為奇怪的,是以一種較為客觀的視角。
她感覺自己身上好像有扇門正在被開啟,過去緊縮在殼中的自己被悄悄釋放了出來,變化如此明顯,彷彿她已成為另外一個自己。
過後,當兩人靠在各自的床上時,知春半開玩笑地問岑慕彬:“你是不是經常這樣?”
“什麼?”“瞄準一個物件,然後把她發展為地下情人。對女人來說,接受你並不很難。”
岑慕彬正靠在床頭喝酒店供應的廉價茶包。
“我不是饑不擇食的人——除了你,沒別人。”
知春不信:“你對每個女人都這麼講吧?”
“隨你怎麼說。”
知春不甘心:“那你怎麼解釋你的……你的那些花樣?”
岑慕彬笑:“看片看來的,再加一點自由發揮——男人不都好這一口麼?”
知春驀然想起榮鈞抽屜裡的東西,一時分神,便不吭聲了。
岑慕彬以為她還是不信,又說:“從小老師就誇我天資聰穎,能舉一反三。讀高中時,我父親希望我出國,但母親說我天生是學醫的料,浪費了可惜,結果我選了後者。”
“你是獨生子吧?”
“嗯。”
“那你父母,他們都在福州?”
“不,都過世了……我大二那年,他們到學校來看我,路上車禍……兩人一起走了。”知春惻然,伸出手臂,隔著走道,握住岑慕彬的手。他神色平靜,那畢竟已是多年前的事了。
很晚了,但兩人均睡意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