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被擋住的地方。”他給她打了針定心劑。
恍惚間,犬牙刺入面板,她揪緊了身下的床單。
許是顧忌到她的身體,傅映洲這次攝取的血液並不多。正當季洛鏡以為還要忍一會兒時,就戛然結束了。
“你……”
“一點點就好。”傅映洲說。
留下的血洞立刻結疤癒合,季洛鏡垂眼又問:“我身上的聖水會不會影響到我的血?”
“不影響。”傅映洲起身,握著季洛鏡的腕子將她從榻上撈了起來。
她的發絲淩亂,額角還有幾縷翹起來的毛。
傅映洲整理拉緊胸前的領帶,“你最近還在衛翠住嗎?”
季洛鏡嗯了一聲,也坐了起來。她抬腕看了眼時間,已經將近午後。
曠工半個月的第一天,她沒有給老闆定飯,扣了工資,還成為了老闆的獵物,吃盡了所有的虧。
“最近你瘦了一圈,看你把自己養成什麼樣了。”傅映洲不知何時已經準備出去了,“我去樓下食堂給你買,你在這裡休息吧。想吃點什麼,發訊息告訴我。”
季洛鏡點點頭,望著傅映洲離去的背影虛脫地躺了下來。這床榻被傅映洲身上那股清爽的木質香浸染了充分,她從外套的內袋中掏出手機。
手機振動,一條資訊進來了。
是楚唯然。
自畫廊之後,楚唯然吩咐人將她送回家之後,他就再沒有聯系過她。
看清楚資訊後,她的瞳孔有半分的放大,整個人都愣住了。
「楚唯然:做的很好,宋貝已經確認死亡。下一個目標是——傅映洲,你最近得去接近他。」
季洛鏡能感受到楚唯然對於自己有一種莫名的感情,似乎是來自於大學時幼稚行為後對她的愧疚,但更多的想法她就不太清楚了,雖有聖水在,但這楚唯然格外放心她。
白巫系統有人在調查她,而她卻巧妙地利用楚唯然的這一點,以及遲滯的資訊差將目前她和傅映洲的關系分得很開。
傅氏集團內部的人事變動對外封鎖,且旗下業務眾多。劉摩根對於季洛鏡辭職後的去向矢口不談,楚唯然方面根本無從得知她在傅氏有沒有可能接近傅映洲,以及如今的關繫到底是如何。
離婚就是離婚了,楚唯然不瞭解季洛鏡,自然也就會單純地這麼想。
「我雖然在傅氏工作,但是我平時接近不了他。我的簡歷是在人力資源庫被挑出來的,所任的部門離他八竿子打不著關系。」
楚唯然聲音低啞,發了條語音過來:「你倆剛離婚,電話應該沒刪吧。」
「沒刪。」
「那就聯系他,你只要能把他約出來就可以。」
「你現在在哪裡?為什麼這麼久沒聯系我。」季洛鏡問。
「在醫院。」
果然,如傅映洲所說。不知怎的,她看到了楚唯然這話後有些想笑。
這到底是私人恩怨還是組織頒發,無法知曉。但能知道的是傅映洲確實帶給了他們極大的威脅。他借來的強破壞性異術根本不敵傅映洲,這個人毋庸置疑不能用尋常的方式接近。
將她作為因傅映洲的誘餌,倒是非常的合適。
其一,她與傅映洲剛剛離婚說不定感情未了。其二,季洛鏡是最瞭解傅映洲的人。
「我試試吧。這次還是由我親自來嗎?」
「當然,如果你願意動手的話。」楚唯然發完最後一條訊息後,私人病房的醫生便進來檢查他腿部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