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她問。
傅映洲無所謂地說:“只是被一個白巫劃傷了,沒事的。”
季洛鏡咬了咬唇,“被白巫弄傷的傷口長期不會癒合,會一直流血的。”
“沒事。”傅映洲說,“你不需要管我受沒受傷。”他的聲音淡淡的,“況且,你是以一個什麼立場來管我的呢?”
“炮|友可不需要關心這些。”
季洛鏡被他這話氣得不輕,看他包紮著的手腕,傷口應該不大。但她是白巫,怎麼會並不知道被刺傷的後果,不斷流血是最輕微的表現,若是放任一旦感染就會發起高燒。
她軟了軟語氣,“你今天需要攝入我的血嗎?”
話都這樣說了,傅映洲沒有繼續為難她的道理。他滑動滑鼠將電腦進入休眠狀態,起身走到季洛鏡的身邊,環住她的腰就抱了起來。
為了保持重心,季洛鏡摟住了傅映洲的脖子,腦袋貼在他的肩膀上。
她感覺到傅映洲的氣息已經亂七八糟了,胸膛間的一呼一吸她都能深切地感受得到。
“你著急了。”季洛鏡氣聲說。
傅映洲沉聲說:“我怎麼可能不著急?”
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煙草氣,不是很沖,在她可以接受的範圍。
季洛鏡懷疑血族是不是都有讀心術,傅映洲抱著她往休息內室走去。須臾後,他說:“我沒抽煙。是那群老頭子在會上抽,我可管不住他們。”
“覺得難聞,我一會兒就換衣服。”
季洛鏡點點頭:“好。”
“可以嗎?”傅映洲冷不丁地說,似笑非笑。
“可以嗎?”她裝傻反問。
重心倒轉,半晌暈眩過後,季洛鏡的視線才剛剛清明起來。她松開了他堅實的臂膀,床榻很軟,無端地有些慌張。
傅映洲不會做乘人之危的事情,還算是比較省心。第一次的時候,是季洛鏡求的他。那時便是墜入愛與欲的起始點,一切的源頭。原本,一切的一切都不會進展得這麼快。
季洛鏡那時年齡太小了,張揚的性子在他的管教下磨練得愈發成熟,沒有之前那麼帶刺。傅映洲確實改變了她的很多事情與習慣,而季洛鏡也改變了他的底線與原則。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們絕不會那麼倉促開始。”傅映洲忽然低聲說。有個詞在每次他見季洛鏡時都會浮現在大腦之中,那就是“複婚”。
白巫小姐很明顯是沒有這種想法的,甚至同時在不斷提醒他所謂炮|友的身份。
“宋貝怎麼樣了,何俞她……”季洛鏡躺在床上,鼻尖相貼著,她問傅映洲。做的事情,提前通氣過的事情,最近沒了任何訊息,實在是放心不下來。
“以血族這邊的規矩辦了假葬禮,訊息已經放出去了。”傅映洲坦然說,“沒事的,不怪你。”
“可是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傅映洲吻了吻她的眼角,說:“緊急申了條私人航線,把他倆送去北極了。”
“巴貝斯在那邊,宋貝得把他哥找回來。”他說,“我那天趕過去的時候重創了楚唯然,他最近是不是就沒聯系你?”傅映洲像是一個做了好事要獎勵的小孩,他攏住了季洛鏡的手腕,又想要得寸進尺親吻她的唇。
這是季洛鏡在這段關系中的底線,絕對不會讓傅映洲得逞。
肉眼可見的,這位吸血鬼落了空,眸色也黯淡了下來。
“清醒一點。”季洛鏡揚起臉說,“你現在不能陷進去。”
她在提醒他,在引導他。
傅映洲噤聲失笑,將她的小西裝外套褪了下去。在鎖骨間吮吻著,在可以被外套遮擋住的地方,留下一個個紅印。
季洛鏡唔得一聲,“很明顯,別在那裡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