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聽眠無奈地瞥他,“大哥,已經過去了五六天,沒你這麼自信的啊。”
“哎!”李長青晃了晃她的手,又抱住她,“我捨不得麼。”
“一個月就回來了,又不是去多久。”竹聽眠拍拍他後背。
“那你再說點好聽話。”李長青依戀地摟緊她。
“快滾。”竹聽眠說。
李長青聞言,把人抱得更緊,美滋滋地說:“就知道你捨不得我。”
竹聽眠簡直反駁不了,只好加重拍他後背的力道,好讓這個驕矜的男人知道點厲害。
不過,李長青出這一趟門的確是長了許多見識,在傳承行業,師父帶著徒弟出去參加展會,介紹作品,觀摩其他手藝人的雕刻方式,是拓寬視野的大好機會。
而且中途還遇見了孟春恩一次。
他當即邀請孟春恩再去秋芒鎮玩。
孟春恩十分嚮往,可日程實在排不出空檔,遺憾地說:“老眠早就喊過我,可是我下個月真的沒時間。”
李長青疑惑:“為什麼是下個月?”
“你不知道?”孟春恩問他,然後立刻說,“那我也不講了。”
之後不論李長青再如何問,孟春恩都是守口如瓶,直到那場活動結束,幾方人各奔下一個目的地。
道別的時候,孟春恩倒是多說了一句,“我啊,當時拼了命地讓老眠從醫院逃出來,她跑到秋芒鎮也不跟我說,讓我擔心好多天,我也為這個生氣。”
聽他這麼說,就是竹聽眠才到鎮子裡來,格格不入的,讓人看不明白的時候。
李長青告訴孟春恩:“當時她也不好過呢。”
“我知道啊,”孟春恩立刻說,末了又搖搖頭,嘆氣道,“我就是知道,心疼麼,最煩看她什麼事兒都自己繃著。”
所以生氣。
李長青讀懂他的關心,也為竹聽眠有這樣的朋友而高興,自己聽得樂起來。
孟春恩抱著手看他笑成這樣,難免跟著開心起來,繼而感慨,“要我說啊,還好是去了秋芒鎮,你們倆能遇見,真是太好了。”
“就說是呢。”李長青心裡頭甜滋滋的,幹脆順著當下這個高興勁兒一鼓作氣地問,“所以,你說的下個月有什麼事兒啊?”
孟春恩當即收斂笑容,揮手說再見,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長青在原地愣神半天,撓撓頭,自己去找任空明。
到晚上睡前,他給竹聽眠打電話,說起在活動現場遇見孟春恩了。
“我知道了,他下午就給我打過電話。”竹聽眠說。
“那……”李長青還是忍住了詢問,他料定孟春恩不說的事兒一定是竹聽眠想瞞著的,故而中途改換語氣,又黏黏糊糊地表達相思,“我好想你。”
聽筒裡傳來竹聽眠的哼笑,她說:“聽出來了。”
又講:“可是,昨天是誰說的,現在已經特別成熟,完全不會幼稚。”
“成熟也要想你。”李長青抱著被子幸福地在床上打著滾。
“你還說了,我再怎麼哄你都沒用,就是不準我去爬樹。”竹聽眠說。
李長青無奈地笑起來,問她:“你自己聽聽這是什麼要求呢,而且我不在,別人扶你我也不放心呢。”
他想起這事兒就樂。
記月巷旁邊有棵大桂花樹,人家好不好地在那長了許多年,這竹聽眠走路又不愛看腳下,路過時被樹根絆了一下,當即勃然大怒,說要爬上去踩著它讓這棵樹看看誰是大小王。
她立刻就要執行。
賀念當即電聯李長青,最後李長青動用了男朋友的身份還好歹把她勸住。
這會她又提起這事兒,李長青聽得直笑。
笑著笑著,又想起賀念掛電話之前說的話:“長青啊,你沒發現嗎?只消竹聽眠隔段時間不見你,她就得搞些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還記得吧?上次那個藍莓醬辣椒麵菜頭?”